“这并不矛盾呀!”林墨道:“难道刘捕头忘了,李文修从来不回家?
银子这种东西和别的不一样,衣裳可以托人带回家,银子交给别人,万一被贪墨了怎么办?
李文修那么细致的一个人,十几两银子他如何能放心地交给别人?
也许,他是想等到自己抽出时间,亲自回家交给沈初夏呢?
老财主既然对李文修起了杀心,又怎么会给李文修归家的机会?
横竖李文修的活动范围就那么一点点地方,只要李文修被他逼疯了或者逼死了。那么,旧衣物也好,银两也好,所有属于李文修的东西,最后还不是皆会落进老财主的口袋里吗?”
“嗯!有道理!”才点了头,刘诚突然又问:“墨姑娘?你说,一个乡下的土财主,他真的有如此智慧?能将李文修那样的人,算计得团团转?”
林墨先是怔了怔,继而语气坚定道:“他没有那样的智慧,六子也没有。
但是,杀人狂魔一定有。
我相信,一个能设计出如此扑朔迷离、环环相扣的惊天连环案的变态者,其智商,绝对不在你我之下。
甚至,他比我表哥和我舅舅还聪明!”
“墨姑娘对你舅舅和白公子的崇拜,当真令人羡慕!”
眼见林墨面上滑过一抹尴尬,刘诚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墨姑娘,我们假设您的猜测没有错,包袱就是李文修自己准备的。
可是,他能提前将包袱放在哪里呢?
李文修生活过的地方只有东柳村和西柳村,那晚他勒死老仵作时,东柳村已经封锁,他根本进不去,西柳村这边他也不可能再度返回。
那银两和包袱,总不能自己从东柳村老财主家,跑到西柳村沈初夏家的小院来寻李文修吧?”
“是的!包袱不可能凭空出现……包袱不可能自己冒出来……”口中呢喃有声,林墨道:“刘捕头,您应该也看出来了,这根绳索就是我们苦觅不到的凶器。
李文修之所以将它和沈初夏等人的旧衣物一起装在包袱里,乃是因为这绳索是他的心爱之物。
他将沈初夏等人的衣物送给了老乞丐和小乞丐们御寒,却舍不得将绳索这么重要的东西送人,这是不是验证了包袱里的东西是李文修自己准备的,杀人狂魔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包袱存在?
同理,这也验证了那天晚上,除了杀人狂魔之外,李文修没有其他帮凶?
另外,不管是在梦中杀人,还是在被人控制住迷了心智的情况下杀人,李文修都知道绳索是自己的挚爱。以至于,他每回行凶之后,都一定要将绳索带走。
所以,我们的答案应该没有错。
这只包袱,就是李文修勒死沈初夏一家的那晚,他自己从东柳村带出来的。
之前,包袱一直被李文修藏在……”
林墨的话尚未说完,刘诚脱口道:“土地庙!”
“对!就是土地庙!”林墨点点头:“否则,那晚杀人之后,李文修也不至于专门跑去土地庙睡大觉。”
“可是土地庙我们去搜查过,每个角落都翻过无数遍,什么也没找到。”
“您忘了吗?李文修擅长设置机关消息,他若存心藏一件东西,别人岂能轻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