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明浑身酒气，也不从沈墨身上起来，就趴在沈墨身上，哼唧了几声。
沈墨伸手轻轻拍了拍顾清明脑袋。
“怎么就说跳就往下跳?要是摔着怎么办?”
沈墨轻声道。
“不怕，我信你。”
顾清明嘿嘿一笑，下巴抵在沈墨身上蹭来蹭去，又低下头去，好像皱着鼻子在沈墨身上闻着什么。
“闻什么?”
沈墨被顾清明蹭的浑身紧绷，不由伸出手捧起了顾清明的脸，问道。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顾清明迷迷糊糊的板着脸，有些嫌弃的道，“不好闻。”
“别人的血，来的急，还没有沐浴，换完衣服我就来了。”
沈墨无奈的笑了笑，手又温柔的抚了抚顾清明的脸颊，“下次我会沐浴完再过来的。”
“你去杀人了吗?”
顾清明听到是别人的血，身子便又软了下去，继续趴在沈墨身上，埋在沈墨脖颈，哼唧着问道。
“嗯，讨厌这样的我么?”
沈墨小心翼翼的把顾清明拥进怀中，低头目光落在顾清明身上，试探着，一字一句的问道。
他很难得的享受这么平静的跟顾清明待在一块，四周是细微的虫叫的声音，声音不大，夜风轻轻的吹过来，带着些许青草的香味与不知从何处飘来花香，夜空中繁星点点，格外的宁静。
顾清明沉默了好久，才靠在沈墨怀中轻轻摇了摇头，又好像怕顾沈墨看不见，他打着酒嗝，含糊的道，“顾清明永远不会讨厌沈墨……”
顿了顿，顾清明又有些不确定的笑了笑，咧嘴补充道，“大概。”
沈墨一怔，旋即嘴角又划上一抹温柔，他继续轻轻抚摸着顾清明的头发，有这句话，已是足够了。
“不过，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坏事啊……”
顾清明低低问道，他身上体温不高，沈墨身上的体温却出奇的高。
沈墨不厌其烦的答道，“因为我在准备一份礼物，要送给一个即将回来的人。”
顾清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将脸埋进了沈墨怀中，手在沈墨身上摸来摸去，半晌以后，才道，“我也好想要礼物……”
顾清明只觉得，手下摸的东西，似乎手感挺好的。
“想要什么?”
沈墨抓住顾清明那在他身上乱动一点也不安分的手，沙哑着嗓音问道。
“什么都给吗?”
“嗯，你要整个六界，我都给你抢过来。”
沈墨望着顾清明的眼神满是温和。
顾清明把脑袋摇成拨浪鼓，“要六界做什么?那玩意又不可以吃。”
沈墨笑了笑。
“还不如要你。”
顾清明咧嘴得意一笑。
沈墨似乎愣了一下，脑袋变得一片空白，顾清明接下来的话他似乎有些没有听清楚。
顾清明掰着手指细细的数，“要你多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人罩我，有人给我吹埙，有人在树下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