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雨光的房间里出来，乔凤修的脸色阴沉着，绿色的瞳孔不时闪烁着妖异的光泽。
他没有回房，径直下了楼，驾着跑车离开。
乔雨光站在窗前，望着那抹绝尘而去的车身，嘴角上扬，笑得恣意笃定。
乔凤修直奔霍宅。
霍宅的安保工作十分森严，虽然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在没有得到赫连城首肯的前提下，还是不会允许他随意进出，尤其是在凌晨。
“乔先生，您不能进去。”
“我要找许卓佳。”
“那也不行。”
乔凤修也不废话，直接打电话给许卓佳。
那端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来，声音还没睡醒，有些沙哑：“喂？”
乔凤修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个字。
许卓佳又“喂”了一声，好像才反应过来什么，看眼来电显示，气得一骨碌爬起来对着电话破口大骂：“姓乔的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自己睡不着，不要祸害别人好不好？老娘明天早上要是黑眼圈，也一定会让你变熊猫眼！”
可无论她怎样气急败坏，对面的男人始终不吭声。
连许卓佳都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滞了半晌后，才瓮声瓮气地问：“怎么了？”
“……能出来一下吗？我在门外。”他声音沉沉。
许卓佳愣了，“门外？”
“嗯，霍宅的门外。”
“你……你到底怎么了？”许卓佳听出这家伙口气不太正常。
“没什么，就是想见你一面。”
“你不是晚上才赖在这里很晚才走？”
乔凤修无奈失笑：“就出来一下好吗？我……真的想见见你。”
兴许是他声音里的那丝无助让许卓佳有些动容，她沉默片刻才松口：“等着。”
挂上电话，乔凤修倚在车前，抽出根烟来叼在嘴里。
早春晨寒，他穿着单薄的外套，眯着绿眸盯着门口方向。
很快，许卓佳穿着厚厚的毛绒外套，披头散发地跑出来，来到他面前又忍不住数落：“乔凤修你最好有事，否则……”
她的话还没说完，乔凤修就一把将她拽进怀里！
“……对不起。”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确定这一刻的真实。
他的怀抱太紧，紧到让她窒息。
“你放手！”她怒道：“乔凤修，你他妈是不是喝多了把我认成别人了？告诉你，我可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要发晴找别人去！”
“不。我就找你。”乔凤修将她搂得更紧了，恨不能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该死！”许卓佳抬脚就去踩他，他也不过就是闷哼一声，怀抱却不松。
她急了：“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已经有保安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了，也是在观望，怎么看都像是小两口闹别扭，感情的事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让许卓佳更恼火。
本来这凌晨四五点钟被吵醒就够让人火大的了，还要听他这似是而非的话，当她好脾气是不是？
“你放不放？”她做好了随时抬腿的准备！
他抿了抿唇，倏尔沉声道：“在波兰，我在让你受苦了对不对。”
许卓佳愣了。
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之前不是还一直装疯卖傻不认识她吗？
随即，她冷笑：“乔少爷，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乔凤修却摇头：“没有。”
什么也没有，头脑还是一片空白。
“靠！耍我好玩吗？”许卓佳用尽全力推开他，转身就要进去，又被他给扯住。
“佳佳，你听我说，我的确是都忘记了！不过，有人告诉了我一切，所以，我知道你曾经是我的女朋友，也知道你……”他垂眸，下面的话没说出来。
许卓佳站在原地，嘴角讽刺上扬：“知道我什么？我怀孕了？”
经由她说出来的话，令他无地自容，“对不起，我那时把一切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