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也没闲着，毛笔沾上墨水，把方才记在脑子里的字，一笔一划，认真描出来。
“管事，这个字……是念‘雅’吗？”温柔问。
管事凑过来，看了又看。
“怎么样？”
“这个字……”管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属下不认识……”
“不认识？”温柔一愣，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你之前，不是认识‘柔’吗？”
怎么换了一个字，就不认识了？
难不成，管事还专门只认一个字？
温柔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凑巧……”管事解释着，额际滑下一滴冷汗。
趁温柔不注意的时候，赶紧伸手抹去。
“凑巧？”
“嗯，属下之前，在其他的地方，看过‘柔’字的金文大篆写法。”
“是这样的吗？”温柔半信半疑。
“是的。”管事恭敬地微弯身躯，态度十分真诚。
温柔仔细想了下，觉得不过是一个字而已，管事没有必要骗自己。
再说了，王府里的管事和丫鬟，虽然都能认识一些字，但毕竟没有上过学堂，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教育，加上金文大篆并不是日常生活中所用的字体——
管事不知道这个字念什么，也是人之常情。
温柔不再说什么了，把纸折起来收好。
管事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
王府这么大，温柔相信，一定会有人认识这个字的。
桌上的地图纸已经差不多都压平整了。
温柔把棋子拿开，一张一张，把碎片收起来。
图案清晰的，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