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
混沌的意识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叶少阳迟钝的神念,瞬间清醒了一些,茫然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意识一点点恢复,就好像一个人刚从梦中醒来,有一种梦醒不知身是客的感觉,突然,一道妖雷从头顶劈下来,神识顿时一麻,接着感觉到了一种好像被锯子锯脑袋的那种撕裂的疼痛。
真正的痛不欲生。
“少阳,你听得见吗?”
叶少阳这才听出是小九的声音,在神识中勉强回应了一声,问道:“你怎么样?聚生出几道魂魄了?”
“我……还差两道。”停顿了一下,小九幽幽说道,“少阳,如果你坚持不下去,就罢了……”
罢了?
叶少阳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在为自己着想。“我……还顶得住。”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小九沉默了。她知道以叶少阳的性格,自己无法说服他放弃,只能集中神念,继续聚魂。
“少阳?”
神识之中,又传来一个声音。
“谁?”叶少阳迟疑道。
“雪琪。”
这种神识上的沟通,必须两人神念相通,而且必须都处在同一个类似真空的环境中。雪琪也是叶少阳的鬼仆,又一起在妖雷生成的磁场之中,神识可以自由沟通。
“雪琪?你在哪?”
“就在你背后。我也在渡劫……我想要重新聚生出魂魄,同时也想为你分担一些。只有我有机会为你分担。”
叶少阳怔然无语。
“那你撑住。”
“一起撑住。”
叶少阳内心苦笑,用神识说话,不用费什么力气,他才能够说出这么多,实际上,他早就快不行了。那些亡灵的残念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牵扯着神念……
“雪琪,你讲个笑话给我听吧。”
“这……”‘’
雪琪也要应付妖雷,本来也十分辛苦,哪里有什么工夫讲笑话,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真想到一个:“有一个个人,捡到一个神灯,召唤出灯神,灯神说:今天是愚人节,许愿要说反话才能实现哦。男子想了下说道:神啊,请让我成为世界上最丑最穷永远没人爱的人吧。灯神:好的。骗到你了哈哈……咚,把他变成了世上最丑最穷的男人……”
雪琪说完,等待着叶少阳的回应,半晌没有动静,问道:“怎么了,不好笑吗?”
还是没动静。
“少阳?”雪琪意识到不对,叫了他一声。
半晌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