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在民国时期,还算是非常新潮的玩意,翠云看着很是新奇,想碰一下又不敢,叶少阳看她这个样子,把钟表拿起来,放在她手上。
翠云连忙往外推,但看到附近没人,还是欢喜地把玩了一会。叶少阳道:“你喜欢吗?”
翠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喜欢是喜欢的,不过我一个乡下妇女,对这么新式的玩意可是不敢想。”
叶少阳道:“你喜欢,赶明儿我送你一个。”
翠云冲他咧嘴一笑,“你有这份心,姐我就满足了。”
过了一会,镇长带着一个珠光宝气的胖女人进来,两人知道就是镇长夫人了,急忙站起来打招呼。
镇长夫人上下打量了叶少阳一会,明显有点不信任,不过既然镇长都把人请到家里来了,也就让试试了。
夫人走后,镇长亲自领着叶少阳和翠云离开偏厅,顺着走廊一路穿过了宅院,来到宅子里角,这里有个小花园,对面就是围墙。靠围墙下面有一排房屋,镇长指着最靠墙的一间上锁的房门,表示他的姨太太就被关在这里。
没等叶少阳开口,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唱戏的声音,是个尖细嗓子的女声。镇长一听,脸色顿时发白,后退了几步,对叶少阳说道:“这根本就不是我那姨太太的声音,我姨太太是小户人家出身,也不会唱戏……”
翠云听他这么一说,再听唱戏的声音,虽然是大白天,也有些头皮发麻,又不自主地往后缩了缩,有些担忧地朝叶少阳看过去。
叶少阳并不害怕,凑上去看,见门上有个洞,方方正正,有人头差不多大,镇长告诉叶少阳,自从姨太太关在这里之后,每天就通过这个门洞往里面送吃的。
叶少阳挑开门洞的挡板,往里面看去,房间没窗户,光线很暗,能依稀对面靠墙摆着一张床,床上坐着个女子,头发很长,身穿素裙,在用梳子一下一下地梳头。嘴里咿咿呀呀地唱着听不懂的戏词。
这画面,很有点恐怖片里的感觉。
叶少阳盯着姨太太看了一会,姨太太慢慢把脸抬起来,与叶少阳对视,叶少阳这才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脸上五颜六色,看半天才知道像是涂的颜色。
叶少阳盯着她看了一会,退了出去,用力喘了几口气,问镇长:“屋里怎么这么臭?”
镇长一听,有些为难地说道:“那个,因为不敢不她放出去,她便溺也都在屋里,有便桶。”
翠云一听,也忍不住说道:“多少天没清理了,那得多臭啊。”
“三五天清理一次,她神智还是有的,知道吃,也知道如厕,不过见人就挠,各种辱骂,我只能三五天才派几个人进去按住她,清理一次房间。”
叶少阳一听,说道:“镇长大人对她还挺在乎的。”
镇长听了这话,有点不好意思,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这姨太太是我一个远房表妹,从小青梅竹马,后来我出去闯了十几年,总算混到一官半职,心里想着回来娶她,但当时我已娶妻,只好纳做姨太太,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我本打算哄了夫人开心,纳她做妾,怎料生出这种怪事,我心中也是很对不住这个表妹啊。”
叶少阳听他这么说,心中也有了几分判断,开始盘算起来,在门前坐下来,打开背包,拿出朱砂笔,在舌头上抹了唾沫,然后蘸了点朱砂,在左手心画了个掌心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