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建华咧嘴笑起来。“佩服!没错,我是警察,不久前刚结束夏训,老带帽子了,这发型还没变回去。”蒋建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冲叶小萌点点头,从上衣口袋摸出证件,给叶少阳二人看。
证件上有他的名字和警号,供职单位写着:淮上县蒋家大门镇刑警支队。
“长话短说吧,我是上级派下来的刑侦专员,来你们隐仙集,是专为了调查干旱的真相,”说到这,他冲叶少阳和叶小萌笑笑,“我知道你们都是神汉……”
叶少阳立刻纠正道:“是法师,不是神汉。”
“有区别吗?”
“当然有。”
蒋建华笑笑,“好吧,两位法师。我来这里只有几天,唯一调查到的,就是这个叶秋玲,本来想监视她,结果今天早上,我看到这位朋友……”他冲小马努了努嘴,“我发现他跟我抱着一样的目的,很是好奇,后来他又进了那小屋,干脆问问他,他很热心的什么都告诉我了。”
小马立刻抱怨起来,“我什么时候热心了,还不是你说的,如果不说实话,就拿我当嫌疑人,我只好告诉你实情啊。”说完抬头看了叶少阳一眼。
从他的眼神里,叶少阳看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没有说。这一点从蒋建华之前叫自己“杨先生”上也得到了印证。
叶少阳放下心来,看着蒋建华,“一个地方干旱,跟刑事案件好像没什么联系吧,你来调查什么,难道你也相信有旱魃作祟?”
蒋建华点点头,“我住在蒋家大门,是蒋状元后人,对这些鬼怪之类的,我跟当地人一样,都是相信的,而且这次行动是上面命令的,不过为了影响,所以我穿了便服,低调行事。”
叶少阳一想也是,那个叫顾坚的巫师,能大张旗鼓的在镇上搞求雨仪式,说明官方是相信旱魃存在的,派人来暗中调查,也就不足为奇了,于是看着他说道:“你的意思,想要合作?”
蒋建华点头,“捉鬼降妖我不会,但是有些事,我还是能帮忙的,例如帮你们调查那辆黑色轿车的来历。”
叶少阳心中一动,这件事,也只有警方才能办成。
没等他开口,一直充当听众的叶小萌拍板说道:“我们同意合作,正好我们在查户口,如果真有找不到头绪的失踪人口,可以找你帮忙。”当下把自己寻找旱魃的计划和盘托出,蒋建华听了极为赞成,表示愿意帮忙。
一个简单的同盟,就这么形成了。然后大家一起进入小屋,查看叶秋玲的情况。
叶秋玲躺在床上,全身腐烂,肚皮也裂开,肚子里爬满了血地龙,在寄主死亡之后,它们也都死了,纠结在一起,看上去令人头皮发麻。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
蒋建华冲叶少阳苦笑道:“你还说我为什么相信鬼神,单是看这具尸体,也不得不信啊——她这样子看上去,至少死亡有一个月以上,但我昨天还看到她在村里行走,我能不信吗?”
叶小萌画了一道试冤符,贴在叶秋玲烂得露出骨头的额头上,一道咒语念过,试冤符变成黑色,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黑色说明有鬼气,她是失心人,又不是鬼,身上为什么会有鬼气呢?”
叶少阳道:“很简单,吴老太死,她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所以被毁尸灭迹,来杀她的,是个鬼。”
叶小萌和蒋建华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