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朕已经决定了，不要再提了。”
“父皇，昕蕊是我的妹妹，您的女儿啊！虽然宸妃娘娘不在宫里了，但是妹妹她始终是……”
“够了！那个女人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这个女儿了，你替她操什么心？她要常伴青灯古佛前，她要舍弃一切，连女儿都不要了，你管她作甚？”
皇上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意。
似乎一点都不想提起宸妃。
司空炎蹙眉道：“父皇，虽然儿臣更希望您能待我母后好一点，可儿臣却知道，您的心还在宸妃娘娘那里，宸妃娘娘之后，后宫再无女子得宠。”
“住嘴！”皇上怒道，“你有这个时间来管朕的事情，不如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朕已经说过了，今年必须定下太子妃！别仗着你的太子地位不可撼动，便一而再再而三拖延终身大事！你是皇储，身在皇家要明白你的本分！”
“可是父皇，您爱过我母后吗？若非我母后想得开，她此刻大抵与后宫中的大多数女子一样，痛苦地煎熬着。若不是真心相爱之人，我娶她做太子妃，也不过是让她成为下一个母后，而她未必能有我母后那般看得开。儿臣不想害一个无辜的女子一生不幸福。”
今日话题已经打开了，司空炎便把积累在心中已久的话都说了出来。
司空炎的母后是个很看得开的女子。
很早就知道皇上的心不在自己的身上，便让自己活得很开脱。
皇后教给司空炎的是，不爱则不恨，不牵挂则不在意。
皇上之于皇后，是一个亲人，没有男女之爱，于是她便不妒不恨，活得洒脱自在。
但是她劝司空炎，若是可以，莫要学他的父皇，耽误了一个又一个女子的青春年华。
“放肆！”皇上怒了，抓起手边的砚台砸向了司空炎。
司空炎不闪不躲，让砚台实实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墨汁溅了他一身。
司空炎知道自己今天的劝说又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