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越讲越多，路译禾眉头越皱越深。
如果说被暗恋并没有什么，但是一举一动被人像被监视一样关注着，诸如课间一共喝了几口矿泉水都被知晓的一清二楚，他想是个人都高兴不起来。
“够了。”开口打断朱宁的自我陶醉，路译禾将洗出来的论坛照片扔到朱宁面前，“从现在开始，你只要解释为什么要偷拍照片就行了。”
朱宁正讲到兴头上，被突然打断，委屈的瘪了瘪嘴，从桌上拿起照片看了眼，把目光调向一旁的沈汀，眼神突然尖锐起来。
“你长得这么普通，怎么有那个胆子接近他？他可不是你能接近的人。”
大概每个女人面对优秀的男人都会产生一种自己这么渺小，不配接近他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在朱宁身上显然被无限放大了，简直到了病态偏执的地步。
沈汀虽然也觉得路译禾不是他们这一层次的人，但她可没朱宁这种仿佛跟路译禾呼吸同一口空气都是奢侈的想法。
为什么把自己摆的这么卑微了，又不是乞丐。
“学姐，我最后称您一声学姐。”沈汀直视着朱宁，“我不知道你现在是装傻还是真傻，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别用这么幼稚的法子逃避问题。”
“照片是我照的怎么样？我就是看不惯你跟他在一起的样子，我就是想让你身败名裂。”大概忍到了极限，朱宁口不择言道。
“恐怕身败名裂的是你才对。”沈汀将手机录音关闭，点击播放，朱宁刚才的声音在包间里回响。
朱宁脸上惊慌一闪而过，很快镇定下来，有恃无恐道：“就算有录音，你能将我怎么样，我只不过照了两张照片……”
“就只有两张照片吗？”沈汀打断她的话，“论坛上那些引导舆论的账号可都是你注册的，你说我如果告你故意侵害他人名誉权，法院会不会受理？”
朱宁虽然心理有点问题，但是脑子没问题，她好歹念过了九年义务教育，法律还是懂一些的。
尽管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表面上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去告呗，大不了就是交点钱了事。”
沈汀朝手机看了一眼，抬头平静的看着她，“我想这事还是私了比较好，你去论坛做澄清，并且向我道歉。”
赢了，她先退缩了，朱宁得意的笑，“不，我喜欢公了，不喜欢偷偷摸摸的。”
你之前像个精神病一样看着路译禾的样子很正大光明么？沈汀冷笑一声，直接拿起电话，按了三个键，客气道：“喂，叔叔您好，这里是Z大后门韩国料理店，是这样的，有个……”
“你干什么？！”朱宁从座位上跃起，一把抢过沈汀的手机，摔到地上。
路译禾拍桌子起身，一直没说话的他走到朱宁面前，面沉如水，声音前所未有的冷：“你才是想干什么？选择的机会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选择了后者。”
面对路译禾的责问，刚才还盛气凌人的朱宁，立刻变得可怜巴巴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害怕，要是坐牢了，记录会留在档案上的。”
沈汀低头捡起手机，屏幕坏了，但是不影响使用，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估计警察一会就能赶过来了。
她之前其实一直想私了的，因为这事如果扩大了，不管是对朱宁还是她和路译禾，都没有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