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铜镜让，唇瓣的笑意透着几分得色，“我也有今天。”
看着镜子里娇媚无双的女子，她头一次觉得，葛晴说的一点儿没错，以色侍人，君临恩宠。
她穿戴好衣服，“走吧，该去给德妃娘娘请安了，毕竟，若不是娘娘，我如今哪有今日。”
主殿之中，谢昭看着她眉间的春色，脸色透着几分冰冷。
卫青华盈盈一拜，语气又娇又媚，“嫔妾拜见娘娘，娘娘安。”
“日后你不必日日来请安，清韵宫没有这个规矩。”谢昭声音冷淡，再也没了往日的温和宽厚。
卫青华闻言抿唇，语气似有几分委屈，“若不是娘娘，嫔妾哪有今日，若娘娘不让嫔妾来，嫔妾心难安。”
听着她语句里的意思，谢昭笑了，她缓缓开口，“卫青华，你如今再如何，也不过一个五品的婉仪，便是你有朝一日登高位，那也是以后。”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卫青华，“你现下，连傅荣华都比不得，有什么资格去质疑本宫的话。”
她走下来，伸出手狠狠捏住卫青华的下巴，“一日为卑，终生卑贱，再是如何，她傅荣华依旧是清白出身，光明正大博得恩宠，而你，自甘堕落，如青楼妓子有什么两样。”
她松开手，“本宫想让你下去，你就上不来，卫青华，你见了傅荣华，依旧要行跪拜之礼，称她一声修容。”
卫青华面色变了又变，最终狼狈的回到楼里，她狠狠握着桌角，“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五官扭曲，透着深深的嫉妒。
——
“今夜去夕暮宫，”玄昭帝沉声开口。
杜公公恭敬垂眸，“奴才这就去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