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初九轻提壶，又给她倒了一杯。
“谢谢……”
刘菲菲微微颔首。
声音虽冷，却也真心。
轻抿了一口，见他不愿多说，却也不再追问。
值此变革之际，世人皆可争渡，缘法自然，各依天命！
只要这些人能够安纪守法，她们也不会轻易去强行干涉。
一杯饮尽，她攥着茶盏，转说道：“你可知那褚玉璞的来历？”
“谁？”
张初九迷惑。
提壶又去倒。
刘菲菲双手相迎，茶水入盏，只听她道：“就是前日在坟地被你一声喝倒，今日带人来寻仇那个！”
“那个舔狗？”
张初九恍然。
刘菲菲却是脸色一黑，当即瞪过去：“会不会说话……”
“呵呵……”
张初九轻笑一声，却是反问：“不是吗？”
“……”
“砰……”
刘菲菲目光转冷，茶盏碎了！
茶水飞溅，化作飞霜洒落！
张初九说：“清瓷，五十万！”
“啥？”
刘菲菲一怔，寒气随之回落！
张初九换成普通话：“我说，你捏碎的这支茶盏是清代的汝瓷，看在刘淼的份儿上，你就随便赔个50万吧。。”
“……”
刘菲菲愕然！
突然生出一种无力。
后悔不该主动来这一遭！
这时，张初九却又笑了：“呵呵，我开玩笑的。”
刘菲菲一怔：“不是清瓷？”
“是不让你赔！”
张初九说着，重洗了一枚茶盏，为她续茶。
如此讲究却把刘菲菲看的眉头直跳。
用灵茶洗杯子。
败家子！
却又马上释然，小弟的好友，能是什么好东西！
“呼……”
一口深呼吸，刘菲菲恢复了清冷。随即转入正题，道：“你可知……”
“不知……”
张初九摆手打断她的话头，说：“也不想知道。”
他指了下山上，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比起他，我更想知道那里的来历！”
刘菲菲下意识正襟危坐，面色严肃的说道：“我们来自静夜司！”
“李白？”
刘菲菲拿白眼撇他，无限风情却又十分没好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张初九却是一本正经：“这不是常识吗？？”
刘菲菲瞬间气馁，越发觉得来这一趟是个错误！
她真想立马扭头就走，但不行，她身上还带着任务，若是完不成，回去了岂不是让老唐笑话！
随即强忍着怒火，道：“你身怀异力，关于我们的来历，也无需对你隐瞒。静夜司隶属国家，独立于军政之外，旨在平荡黑暗，护国安民。”
“哦！”
张初九兴致缺缺，扭头去逗狸猫。
如此态度惹得刘菲菲险些三尸爆神跳，当即怒目：“你什么意思？”
“啊？”
张初九一愣，然后夸张大叫：“哇，好厉害！”
“……”
刘菲菲浑身一颤，木桌上出现一道秀丽的掌纹。
张初九眉头一挑：“桌子是明代的黄花梨，张首辅在这上边吃过饭，一百二十万！”
“你有完没完！”
“砰……”
木桌炸碎！
刘菲菲也彻底不见了清冷！
浑身发抖！
寒意森森，飞霜风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