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仅仅只听到声音，就认出了王启。
王启对此，有些受宠若惊。
现在他杀了金银帮的人，替一些有血性的贫民区住户出了恶气，住户们维护他，他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可当初，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
游手好闲，混吃等死，信口开河。
前身那样的人，他自己都看不起。
可老张却愿意帮助这样的人，愿意记住这样的人，他都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老张出了问题……
“近来可好？”
老张拉王启进屋，率先开口问道。
“嗯。在产业区找了份工作。”王启道。
老张握住王启的手，拍打了两下：“那挺好，那挺好。产业区的环境比我们这好多了，金银帮的触手也伸不到那里去。
你能够在那里定居，我就放心了。”
“你呢？你没卖餐食了，现在在做什么工作？”王启问道。
“我……我……”老张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
王启不禁皱起了眉头，仔细的观察了老张的衣着，然后朝屋子里瞅了两眼，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你该不会加入了拾荒者的队伍吧？”
王启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老张的衣服，脏兮兮的，膝盖上满是黄土，而屋子里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锈迹斑斑的铁器。
但全都是一些连属性都没有的破铜烂铁。
这个世界没有废品回收一说，普通的破铜烂铁，根本不值钱。
老张原本的目的，肯定不是要收集这些破铜烂铁。
“嗯。”
老张无奈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老张被王启看穿之后，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许是觉得丢人，老脸一片赤红。
哎。
王启叹了口气，他没有再深入的询问老张的收入。
因为从老张此刻的表情就能看出，老张过得并不怎么样。
继续这个话题，只会让老张更加的难堪。
于是，他直接转换了话题：“老张，给我煮一碗面吧。”
“啊？你还没吃饭？”老张诧异道。
“不然呢？若是吃了饭，来找你干什么？”王启笑道。
“那你稍微等会，我正在烧水，马上给你丢面进去。”
一说到做饭，老张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充满了自信，这一刻，他似乎又变成了美食摊的摊主。
不一会儿，两碗面就端了上来。
面汤没有肉香，其他调味和以前一样。
汤里更是没有肉丁，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素面，上面撒上了一些葱花。
王启端起碗来，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像是饿坏了一般，大口的嗦了起来。
“真是的，着什么急啊，要是不够，还有！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填肚子的面，还是能够管够的。”
看着王启大快朵颐的模样，老张的脸上，终于第一次浮现出了笑意。
表情和当初他在摊位上，看着王启时一模一样。
很快，王启就把一碗素面，连面带汤全都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