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的楚青曼端起碗，快速地扒两口白饭塞进嘴里，以防等会儿有事儿要做。
望着她吃饭的样子，穆景南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家里的两个孩子。两孩子吃饭真有点像她，扒拉扒拉的。
“穆总，照片？”听见他手机咚的一声，楚青曼提醒。
掏出手机，是黎世海转发来的现场照片。穆景南递过去给她看一眼。
头伸过去隔着茶几，看清楚了照片里李栎阳的五官，楚青曼登时一股愤怒：“是，是他。脸上怎么划伤了？”
“一道小伤痕一样，贴个伤口贴过两天就好。是你弟弟，也是个男人，对男子汉来说这点小伤没事。”穆景南边说边收回手机，免得她越看越揪心。
楚青曼是生气又放心不下，筷子在碗口打着，都忘了这是当着老总的面：“他这昏迷了，头有没有受伤？”
“现场有医生查看，昏迷算不上，被用了迷魂药而已，需要一点时间才能醒来。可能对方用的剂量大了些。”一边说，一边心头有些不爽，哪怕她说了是她弟弟。穆景南把手机又掏了出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好像带x光机打算给照片里的李栎阳来个面部穿透扫描似的。
这个人的脸，有点儿熟眼？
穆景南拧着眉毛想着。
“他去过你家吗？”
“他是我弟弟当然去过我家。”楚青曼对这个问题想也不用想。
“抱过暖暖？”
“嗯。都说了，他是我弟弟，是暖暖的叔叔。暖暖叫他树熊叔叔。”
原来是小暖暖口里的树熊叔叔。
这家伙抱过暖暖，穆景南的脑子好像联系了树熊抱暖暖的样子，影子模糊不清，好像罩着层雾。同时另一个念头突然一闪，是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偷偷去她家楼下，发现在她家窗户里抱孩子的男人。
那会儿他以为是她老公尚宇。
“他不是尚宇吗？”一个眉头皱起来，他居然有种好像被那树熊耍了的感觉。
突然提她老公的名字？楚青曼一面纳闷，一面是极不情愿听到这些的，是永远不可磨灭的心痛。
“你一个人带女儿，你老公在哪？”穆景南问她。
这男人不知道她老公去世了吗？楚青曼诧异。之后一想，估计她时候填写公司入职简历，公司只要求填写入职员工的婚姻状况没有要求描写具体，因此她没有写到她老公去世了。
“你为什么不回答这个问题？”穆景南瞅着她，锐利的视线如此逼近，似乎是气息一下子喷到了她的脸上。
她的鼻头不知觉地冒出了层汗，莫名地心悸，楚青曼身体后移半步，扭头看旁边。她也不知道了，其实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他是怎么回事的，可是这会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叶他的伴奏找好了没有？”呼出口气，楚青曼转回头提起他儿子。
话题转移得这么生硬，穆景南一笑：“你这么关心我儿子？”
“暖暖很喜欢他，把他当自己哥哥看。”楚青曼说，这话她说的是实情。
“要不，让他们俩当兄妹？”
“拜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