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恼归恼，纪芹意外的发现，顾敖对她来说，吸引力不止一点点。
想长久的霸占，别人看他一眼不行，动他的歪脑筋更不行。
“老顾，”小娃娃奶呼呼的声音响起来，“我能不捂耳朵了吗？”
他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手好酸。
顾敖“嗯”了声。
小娃娃放下手，欢欢喜喜的搂住他的脖子。
可不能被丢出去。
他还要想办法帮奶奶要老顾的手机号呢。
妈妈告诉他，爷爷和奶奶很恩爱，还教育他，长大以后要谦让女孩子，对女孩子有礼貌，不然就是坏孩子。
小娃娃扭着身子，在顾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接着稍稍后仰，盯着他的正脸。
恩爱？
为什么他觉得爷爷老欺负奶奶？
就像学前班里那个小胖抢走隔壁班小花的棒棒糖一样。
顾敖抱着小娃娃去了周姐包子铺。
他知道纪芹走在后面。
“吃什么？”
小娃娃听到了，愉快的蹬着腿。
他汉字认不全，只能凭着自己喜好：“要大肉包！”
一口咬下去有汤汁的那种。
以前奶奶在家里做过，结果蒸出来的不是包子，是肉饼。
包子皮软塌塌的，很没食欲。
但是爷爷却说好吃。
他记得奶奶当时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顾敖没理小娃娃，而是转身：“问你呢。”
纪芹就等着他这句话：“吃你。”
顾敖：……
早上一波忙碌过去，现在店前没什么人，周姐听到了，捂着嘴偷笑。
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是大胆。
顾敖稍稍退了一步，声音压低：“我说认真的，早饭吃什么，我给你买。”
纪芹拿出了做作的温柔细语：“我也是说认真的呀，不是你要我努力一点睡了你嘛。”
既然你都承认自己闷骚，我就放开胆子明撩。
这次小娃娃听到了，但他听不懂，只晓得支持奶奶：“晚上跟老顾睡！”
顾敖立刻命令：“耳朵捂上。”
小娃娃鼓了鼓腮，照办了。
纪芹满意的点头。
她像逗小狗那样勾着小娃娃的下巴：“还是你最听话。”
顾敖装听不到：“你要不说，我就随便买，买了你得全吃了。”
吃就吃！
纪芹猜到他会故意买带胡萝卜的馅儿。
讨厌归讨厌，又不是没吃过。
这不算她的弱点。
她继续刚才的话题：“顾敖，其实被我睡，你又不吃亏，干嘛这么三贞九烈的，难道在为谁守身如玉？”
顾敖在看包子铺墙面上挂着的餐牌：“我是不吃亏啊，你比较吃亏。”
纪芹用不屑的眼光扫他：“现在男女平等好不好，这种事，只要你情我愿，就说不上谁吃亏。”
他点头表示同意：“你说得对，不过我说的吃亏，不是这方面的吃亏。”
“那是什么？”
顾敖往后退了两步，与她平行。
他没立刻说话，而是看了眼怀中的小娃娃。
虽然捂着耳朵，还是不放心。
他把孩子放下来：“去服务中心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