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看了一眼永恒，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又转而盯着人格面的意识体，问道：“所以，即便消灭了他，今后还会有新的人格面诞生？”
“嗯哼，他可能是第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向前替永恒做了回答。
“诞生了，就杀掉；经过这一次之后，难道你还会被自己的人格迷惑、控制吗？”死亡抬头朝永恒大喊；虽然丽亚娜的身体和永恒身躯相比细若尘埃，却不妨碍死亡爆发出与之地位相宜的宏大气场。
“祂杀不了。”向前冷笑道，“即便是神，被规则所束缚，连自杀的权利都没有。”
死亡眉头微蹙，被向前提醒之后，祂几乎立刻就明白过来。
一直以来，永恒都在保护时间线；这种保护不分好坏、不分好恶，哪怕某个时间线发生了永恒最不喜欢、对永恒本身造成巨大威胁的变化，祂依然会一视同仁地保护。
永恒人格面的诞生，同样也是众多时间线之一。
换句话说，未来永恒诞生新的自我人格，是必然会发生的事，而且永恒还不能主动破坏、或者消除人格；甚至更进一步，祂连通知死亡来帮忙都不行，因为那同样意味着要“杀死”自我人格。
“然后呢？永恒无法解决的麻烦，你又能做什么？”
向前双臂一张，摆出个精彩亮相的姿势：“我为永恒提供了一个一揽子解决方案，而祂也认可了。”
“什么方案，说给我听听？”死亡报以冷笑；很显然，如果向前的方案不能得到祂的认可，必然还有一番新的波折。
“很简单；灵魂宇宙依然归我，也依然独立于多元宇宙的规则之外，自成体系。”向前昂然说道，“相应的，如果永恒察觉到新的自我人格开始出现，就会主动将人格面投入灵魂宇宙当中；当然了，在此之前，会剥夺人格面的一切力量。”
死亡冷笑道：“好主意！在完全不同规则的宇宙中，即便是与永恒一体两面的人格面，也无法掌握一丝一毫的力量，只能以一个长生种智慧生命的方式存在；灵魂宇宙确实是个很合适的监狱。”
终究是熟稔宇宙规则的创世神之一，死亡几乎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方案的优点。
被提前剥夺力量，又被送到一个规则截然不同的宇宙，人格面天然就受到压制，几乎没有翻盘的机会。
向前欣然道：“所以，你也同意了？”
“不，我还有一个疑问。”死亡冷脸以对，“你把永恒的人格面掌握在手里，很可能将来还不止一个人格面；谁能保证你不会利用他们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向前面对着原本再熟悉不过的这张脸，隐约从目光中看到了极致危险的气息。
“利用灵魂宇宙充当关押人格面的监狱，就必须保证它的规则独立于多元宇宙之外——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但是，怎么确保将来你我之间不会发生矛盾，你又不会利用人格面来对付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