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维他知道，那些他身边所谓的女人都是主动靠过去的，而就算这样主动，人家也是连一个手指头碰都不会去碰一下。
可眼下，这位爷却亲自给人开车门，真是活久见！
“胡说什么，”赵维用力地拍了下他们的头，“什么养不养女呢，再乱说小心我撕你们的嘴。”
见状，也都噤声不敢再做讨论。
程砚带她来的是一家正宗意大利餐厅，包厢里安静清雅，二十六楼的高空，正对面是整块落地玻璃窗。
赵祎环视一圈，在程砚为自己拉开的椅子上坐下，随后听到他说道，“我想你应该喜欢这种环境。”
日暮西陲，天边的晚霞鳞状铺陈，如打翻了的颜料桶，泼洒了半边天。
赵祎没多想就接过话，“想必程先生是经常请女孩子在外面吃饭。”
话音还没落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自己已经意识到这话并不应该说，可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你这是在吃醋？”程砚语气含笑，将菜单推到她面前，“除了工作关系，没有其他人。”
这话，是在回应她刚刚说的，更是在像她解释。
赵祎没有接话，只顾着看菜单。
因为垂头的动作，黑长发分开垂在胸前，露出白皙细嫩的后颈。她穿着无袖的珍珠白连衣裙，款式简洁大方，清新柔软，跟朵清晨的栀子花似的，后背拉链的顶端有一粒珍珠纽扣。
程砚却在看她，随后在她点完后再加了一个菜。
等上菜的时间让赵祎觉得难熬，面对程砚直接且炙热的目光她不敢直视，同时心里也在猜测着他会问自己什么问题，而她又该如何回答。
可过了几分钟，程砚却迟迟没有开口。
“你找我是想说什么？”
程砚端起手边的杯子，将杯口抵在唇边抿了几口，“你知道隔壁包厢是谁在吗？”
赵祎不明白他的意思。
“潘骁。”
放在桌面上的手顿时握紧，但很快恢复平静，“然后呢，程先生想说什么？”
“上次你不是追人追到停车场吗？我知道人今天在这里，所以带你来了。”
程砚略想了下，继续道，“不过祎祎，我不认为你是在追星。”
“我没说我是在追星。”
程砚轻挑了下眉，在等着她说明缘由，可赵祎点到即止，并没有打算要向他说明缘由。
赵祎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要帮她，却见他一副慵懒的模样靠在椅背上，手握拳抵在唇边打了个哈欠，话到嘴边顿时就收住了。
“和她一起来的是潘驿。”
潘驿？
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在宁夏给自己的资料里就有这个名字。
“潘家兄弟姐妹众多，关系复杂，但是他们兄妹二人感情一向不错，”程砚的视线就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过，“你可以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见她。”
赵祎垂着眼眸，嘴角轻抿着，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得有些难受，像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再次和程砚见面，有些事情的发生已经不能够容自己掌控了。
她深吸口气看了程砚一眼，推开椅子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