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沈清随，只是一个吻都能让段以浑身无力。
两人不知何时已经转到了车里，车窗紧闭空气的流动几乎都变得缓慢，车内的温度不高段以却已经浑身燥热，不断辗转在唇上的那抹柔软触感像是在段以身上点了一把火，将他整个人烫得泛起红色。
同为男人，两腿分开跨坐在沈清随身上的段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某处变化。
沈清随这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眸色暗沉下去几分放缓了亲吻的动作，跟小鸡啄米似的在段以唇上亲了两口，声音变得有些喑哑，“好了，时间不早了。”
话里叫停的意味明显，段以却没给他临阵退缩的机会。
他伸出嫣红舌尖舔了舔被吸吮得微微红肿的唇瓣，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凑到沈清随的面前与他额头相抵，这样近的距离，两道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让周遭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段以还在笑着，可这笑跟平时相比起来又大不一样。
原本清秀的眉眼浮上一层红色，略略迷蒙望来的那双眼竟无端多了几分艳丽之色。沈清随不是重欲之人，在此之前的二十几年里连自己动手解决的次数都少得不行，这时候却被撩得有了一种箭在弦上，需要拿耐力按压住的感觉。
段以再度勾着沈清随的脖子亲了过去，两条细长的胳膊圈上沈清随的脖颈。
车里空间尚算充裕，两人上身贴得很近，段以近乎献祭一般将自己整个人往上凑，沈清随在他背后漫无目的摸索的手不经意间撩起T恤后摆，露出青年人清瘦腰身上若隐若现的腰窝。
毫无阻碍的皮肤接触带给两人一种过点般的感觉，沈清随觉得自己大概是着了魔，青年光滑的皮肤触感还有几分残存在指尖，那只手手仿佛不受控制、仿佛食髓知味一般鬼使神差地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
那处触感姣好，沈清随觉得自己脑子也开始不清醒了。
他分明滴酒未沾，却觉得自己醉得一塌糊涂，满脑子靡丽的绮思，想着两只手死死按住那柔韧纤细的腰，做更加过分的事情……
沈清随有点被这样的自己吓到，上半身下意识地往后撤了半寸却被段以勾着脖子给拉了回去。
段以满眼笑意，偏头轻轻衔住沈清随红得滚烫得想要滴血一般的耳垂，他刻意压着嗓子让发出的声音成了朦朦胧胧的气音，一字一字地问：“敢、做、吗？”
不是要不要，而是敢不敢。
沈清随活了二十来年，可在这一刻他不愿意承认，他沉寂了这么多年的好胜心在段以吐出这三个字之后几乎是在瞬间燃成了熊熊烈火。他像是传说故事里航海的船员，在茫茫大海里见到了为之倾心的那人。
美艳的海妖坐在礁石上拨弄着七弦琴，海浪不断拍击礁石，弹琴的人却专注地望着远方，吸引着猎物朝着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