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白清歌看着眼前的清瘦少年：“四年不见，没想到清瀚弟长这么大了。”
“大姐姐能从南岭那么偏远的地方回京，正式被册封为王妃，真叫人难以置信。”
这小子，刚看他不错就用这么讥讽的语气说话，欠揍还是咋的。
夜深了，明天还要到宫中谢恩，白清歌决定开门见山：“清瀚弟弟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了。”
白清瀚看一眼站着的豆绿，这才坐下：“大姐姐性格同从前完全不同，居然有耐心跟小弟交流，这要是在从前，你早就一句小屁孩滚蛋打发我走了。”
“是吗？”白清歌忽然好奇，当时才九岁的少年同跋扈骄纵的她对上，这少年心里是如何评价她的。
“嗯，你一点也没有教养，骄纵无礼。”白清瀚板着脸，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毫不犹豫的说：
“那个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大姐姐。”
白清歌：讨厌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就不能给她留点面子？
她原来还真是被捧杀到骄纵跋扈，王氏对她有求必应，白清舞和白清瀚都在她手下吃过大亏。
“但是，这几天我听说了你的事，发现你行事作风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算是要同她从叙旧开始。
完全是少年老成，说话口气就像他是大哥，在评点自家妹妹的言行举止一样。
不等她回应，白清瀚自顾自的继续说：“你抢了韩娇娘的婚事，又勾结外族祸害大夏，给我姐夫带了四年绿帽，最后还带着私生子回京，坐稳镇南王妃大位，本来是罪该万死。”
她有这么不堪吗？
听白清瀚这样一总结，她祸国殃民，就等着人来除害了。
“这都是父亲在府里说的，我不信，所以要亲眼来看看。”
“白清瀚，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说你的看法。”白清歌简直要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