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闻柒胡闹了,便如此装乖讨巧,像只听话的猫儿,分明是只张牙舞爪的野猫。
秦宓无奈,捉住闻柒的指尖,放在自己手心里:“手怎么弄的?”他盯着闻柒的掌心,眸子骤然便寒了。
闻柒手心,皮肉掀起,一片血色泥泞。
她一下子就委屈了:“摔下城墙时擦到的。”
这时,北沧大军来势汹汹,杀伐骤起,嘶吼,呐喊,嚎叫,甚至闻得见刀枪割破血肉的声响。
秦宓什么都听不到,满眼,只有女子红润的眸子,与她掌心微微渗出的血迹。他眸子微红,抱起她,脚踮城墙,越过城墙,落在高高城围之上。
“爷。”
“陛下。”
城墙上一干人等半跪下,秦宓置若罔闻,只是仔仔细细地瞧着闻柒的手,一脸心疼:“疼不疼?”眸中,温柔得化不开,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女子的掌心,一下,一下,疼惜,又轻柔,舍不得重了,轻了。
他说,不想原谅她了,奈何,敌不过心头半分柔软。秦宓总拿她没办法,不是吗?
闻柒想,世间再也没有谁将她这样温柔以待了,除了她的秦宓。
闻柒说:“疼,可疼可疼了。”她可怜兮兮地看着秦宓,将掌心贴在秦宓唇边,要他亲吻,“你亲亲就不疼了。”其实不疼,一点也不疼,只是有个舍不得她的人,然后所有疼痛与委屈便放大了。
他亲吻她的掌心,动作轻柔、缓慢,将她掌心的血渍全数吞入腹中。秦宓唇边,微微有些血红,竟是好看得妖娆,闻柒瞧得有些痴了,掌心的手突然松了,秦宓转身。
闻柒急了,连忙扯住他的衣衫:“你去哪?不准你就这么扔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