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絮,你等不过他。”
安絮微微泛白了脸。手指也悄然攥紧了些许。
梁安邦顿了片刻平静地补充道:“他是我儿子,我很清楚他的性格,他们分开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走在一起。”
完时,太像他母亲了……
对于想要的,有多固执,固执到有多可怕的地步,没人知道。
安絮张了张嘴,声音不知觉哑了,“所以,伯父,我……该怎么做。”
她很爱梁完时,哪怕比任何人再清楚不过他这七年的心里从来只有那个女人,哪怕他再如何伤自己的心,她还是很爱,很爱很爱。
所以,这些年,一直,在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的等着。她并不傻,并不怨,只是,难受罢了。
难受为什么会是那个女人。
这世上那么多女人可以爱,他偏偏爱那个女人。
“结婚。”梁安邦言简意赅两个字,说完转身下楼。
留在原地的安絮,平静地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眼里,暗沉,痛色,交织。是无奈的,又是迫不得已的。
完时,哪怕是任何别的女人我都可以接受,但唯独是她,我不能接受,所有人都不会接受的。
所以……我宁可不择手段,去得到你。
车子一路开向郊区,安絮目视前方,目光里,是从未有过的绝然,更甚是在歇斯底的绝望里燃起的最后一丝光亮。
她在赌,她也只能赌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