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绣寒楼门口,那已经围了一群人,都在议论纷纷的。
“现在的人都凑什么热闹啊这是。”
齐昏寒本来准备挤进去,众人却怕挤着她,建议走后门。
福生拉着齐昏寒衣服:“咱有后门,从后门走吧。”
她还没说话,就听见身边议论声起来了。
“这是干了不干净的事吧?”“不会吧,往常看起来挺正派的。”“反正以后我是不来了。”“你倒是想来,能不能在开门还不知道呢。”
……
“我是走后门的人吗!”齐昏寒听着周围的议论,越听火越大“看我今天打死一个是一个。”
“那以后就真开不了门了……”
二狗的吐槽让齐昏寒勉为其难的答应先绕他们一命,到后面走后门进到绣寒楼,找着个椅子直接坐下来,看来影响是一定有的了。
从新开业生意也必然要遭受打击,大壮愧疚的不说话,齐昏寒也觉得没必要责备他。
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我怎么教你的,没告诉过你打人要打死吗。昨天要是我在,还轮得到他去告状?”
“当时福生跟二狗一直在劝架。”
“带着一块打。”她想翘着二郎腿,却发现有些困难。现在开门实在不妥当,干脆也不着急了四处看了看“怎么没见别人呢,都去哪了。”
二狗给齐昏寒泡茶,十分殷勤:“官府一来,我怕伤着他们,都让他们去原来,孙掌柜送的那个宅子里了。”
她非常满意,就喜欢跟二狗这样的人玩耍,颇有自己的风采。
既然都不着急了,就慢悠悠的喝着茶,想起来缙蕴的嫁衣了:“昨天你们讨论嫁衣,讨论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始做啊,又什么时候准备办事。”
其实昨天他们并没有讨论缙蕴的事,而是缙蕴一直在紧张齐昏寒生气了,觉得她对自己充满了失望。福生二狗一听齐昏寒发那么大火,宁死都不愿意面对她,果断走了。
也就是那一下午,她真正放下了一直放不下的负担,自己还活着就好,自己还要照顾七七同卿卿。
想开了就也考虑跟大壮的事了,被齐昏寒一提有些不好意思:“昨天也没说出来什么,就准备从原本有的花式里面选一件。”
“怎么说你也掌柜的,那么普通?”
缙蕴看了大壮一眼,目光柔和:“大壮说要早些办了事情,要是在做新花样,要耽误许久的。”
“那就关门几天,专心做你的衣裳。”
最后又讨论了讨论细节之类的,齐昏寒挂念魏墨尽,就走了。
一回去就急忙的去找,到了大厅在回去自己的屋子,却看不见一人。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想进去,觉得里面能吃了她,骨头都不剩。
还来不及更深层的去伤心,就听见隔壁各种争吵。
那是诸葛昌他们在的屋子,不乐意自己这么低落他们还挺高兴。就准备一个个都揪出来,让他们找魏墨尽去!
“吵什么呢,都出来!”
一脚把门踹开,却看见魏墨尽,一下语塞。
他笑问:“出去干什么?”
两人对望的时候,齐昏寒脑子里闪过了很多话。全都是道歉,关怀,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种场面被李翰弃急吼吼的打断:“昏寒啊,你快劝劝墨尽吧,这非要辞官!”
这是他们在盈诺进门的时候就听魏墨尽说过,不过今天魏墨尽找上他们说要辞官同他们回自己山头的时候。他们都是反对的,魏墨尽现在前程大好,辞官以后回去同自己做个土匪像什么话!
“辞官?好好的,辞了干什么。”
齐昏寒想问清楚,却觉得心里有愧,一句责问也说不出口。
他的回答很平淡,就好像在说自己丢了一文钱一样:“昏寒,我在朝为官不过为了舍利。如今我不在需要皇室供给,只想和你平平安安。”
她想想也是,她是不喜欢宫廷里的生活的。她知道,魏墨尽也一样,深深厌倦那些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