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缙蕴要回来,龙宇早就把绿竹压在院子开跪着了,不管有没有罪,反正她是丫鬟。再说来的人有魏墨尽,跪着迎接主子并不过分。
其实他是有点私心,他同大壮关系算好,既然缙蕴说了,八成就是这个绿竹了。让她跪跪,也算替大壮出口气。
绿竹现在有些忐忑的,不知道盈诺的办法到底有用没有……
缙蕴一进门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绿竹,有些微微发抖,那天极力想淡忘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
大壮要不是身边的人拉着,早就上来把绿竹的头拧掉了。
跟着下来马车的齐昏寒语气冷冷的:“抬起头,缙蕴,你看看她。”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诡异,缙蕴看的仔仔细细,忽然退了一步。
“怎么了?”
齐昏寒有些担心她,缙蕴却失神的摇摇头。
“像她,但是不是她……模样有差别。”
“像?”齐昏寒有些困惑了,这么说不是绿竹。可是又有谁和自己有仇怨,为什么要冒充绿竹呢?她想不明白里面的缘由,下意识的想问问魏墨尽“魏墨尽,魏……你们家将军呢?”
见身边没他身影,有些不适应,他好像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的。
“刚刚来的时候,将军就留在绣寒楼,不过当时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的,我们就没说。”
跟着的几个侍卫解释道,她听了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会自己留在绣寒楼。这么多事在一起,想不通又开始心烦,干脆气急的哎呀了声。
“我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转身去自己屋里了,她觉得自己有点狂躁。
而绣寒楼的魏墨尽在屋中,觉得身体寒气越来越重,眼里漆黑的色彩越发浅淡,捂着胸口,又觉的里面像有火烧。
他是不喜欢热的,但是因为齐昏寒总是浑身冰凉的,他才会让自己暖暖和和的。
那样晚上她才会贴着自己,但是现在他一挥手就是冰凌。
房间里立马冒起来带着白雾的寒气,却遏制不了他胸腔里要燃烧起来了的灼热,看到被齐昏寒打落在地上的铜镜,里面映出自己有些淡忘的容貌,多少年没有这么狼狈了。
齐昏寒坐在床上,心里越发烦躁,没有魏墨尽在身边,好像丢了魂一样。想着是去找他,还是出去看看缙蕴怎么样了,正在抉择。
门被轻轻敲了几下,第一反应就是魏墨尽回来了。
但是门开了,却是盈诺。
“你怎么来了。”
虽然盈诺说了不是绿竹,但是被这件事搅和的心烦意乱,看见盈诺也没心情多说话。
盈诺则是笑眯眯的,拿出来一束白的有些苍白的绣花。
“我身边那个丫鬟,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对不起姐姐的事,如今我看她同缙姑娘误会解开了,我就来看看姐姐。”
“我没事,是……”一开口,闻到淡淡的香味,味道很怪异。像是一种沉木,夹杂着草药的香气。
刚刚闻到,心里一突,然后心里的烦躁竟然没有了,有着清爽的感觉。
有些惊讶:“这是什么味道。”
“姐姐是说这绣花是的香气吗?”盈诺好像知道齐昏寒要问,挥了挥手里的绣花“这是我一个好姐妹给我的,据说这丝线啊,是从天竺进来的。宁神安心,还养身呢。”
齐昏寒听了,立马决定要找魏墨尽要一个,自己脾气老暴躁,对他人身安全也不好不是。
盈诺见齐昏寒很心动,这下脸上的假笑褪去,成了真的笑意。
“绿竹说到底是我的丫鬟,不管怎么样,是妹妹我没有管教好。”盈诺说着把手里的绣花递给齐昏寒“我今天来啊,就是想给姐姐赔礼道歉的,又没什么东西可以给,姐姐你就收下吧。”
本来她是想拒绝的,占人家便宜这事她并不喜欢。但是肚子里的七七跟卿卿好像也喜欢这味道,折腾的在肚子里动了动,就厚着脸皮接下来。
“那……你喜欢什么,我给你。”
“姐姐这话,我还能贪自家人的便宜不成?”盈诺掩嘴笑道“绣花就收好,我呀,看姐姐你好,心里就开心。”
齐昏寒忽然就觉得,盈诺也没有那么讨厌。而盈诺盯着白纱绣花,她现在给齐昏寒,也是逼不得已了。
绿竹的事一旦暴露,她就真的可能万劫不复了,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青黛告诉自己的,让魏墨尽也爱上自己,不管了,拼一拼。
“我想起来,屋里还放着东西呢,改天再来找姐姐。”
“不用,我去找你。”
齐昏寒看着盈诺出去,又闻了闻手里的花。心情都变得愉悦起来了,把花束随手放在床上,没了刚刚的急躁,就想去安慰安慰缙蕴。
然后在出去找魏墨尽去,一出门就看见一白衣男子。
面容如玉,眼角带笑,唇角一勾万物失色。
“要去那?”
除了魏墨尽,还有谁能如此卓绝?
齐昏寒看的有些羞涩,进步走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