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轩达淡然，一句话定了基调。
“我们是商业联姻。”
卓柄恒怔一怔，“商业联姻也是婚姻，你既然选择跟她结盟，就要坚守底线。”
“底线是如果她不提离婚，我就坚持到底。”苏轩达的面色沉痛，“我也确实坚持了。”
卓柄恒认真看他，“我有回顾你的商业历程，当年，你应该是迫于无奈才选择坚持。如果是现在，你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吧。”
苏轩达目光深一深，坦然道，“是的，但是我追悔莫及。”
卓柄恒叹息，“你啊，太一根筋了。”
苏轩达默然，慢悠悠地斟一盏茶。
“回过头去看，当年我若是选择离开她，刚开始确实会困难，熬过去的概率很高。之后，就算做不了现在这么大，也差不到哪里去。当然，如果她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至今日，我亦会把四分之三的财产给她。”
“你说得太轻松了。”卓柄恒摇头，“慧清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才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苏轩达冷漠地勾一勾唇，“如果她没有对捷珍和小之下手，我也是领她的情的。”
说来说去，这就是个狠毒的女人。
卓柄恒暗自庆幸，自己老婆脾气是急了点，禀性却是善良的。
想一想，他言归正传，“老丈人明白事理，他已经表态了，不反对咱们俩做亲家，慧澜也表示接受。所以，简小之就是我家的媳妇了。”
苏轩达扬起唇，心情颇好的样子，“我猜到这个结果了。”
卓柄恒笑笑，意味深长地说，“这个结果拼上的是文卓两家的声誉，你是始作俑者，是不是应该给点回报？”
苏轩达看住他，认真地答，“我会去一趟医院，但是我不会回别墅住。我和文慧清已经结束了，只是为了照顾曼菲和曼琪的情绪，与她维持表面的平静。”
卓柄恒有心理准备，面上却是装得沮丧，“你这么坚决，我怎么跟慧澜交待呢。”
苏轩达不语，默默地给他斟一盏茶。
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喝茶。”
……
没了那三只女的干扰，下午的买家俱活动进行的很顺利。
中间，李亦晨还打电话过来关心了一下。
“云霄和钱宽都来了，正谈着呢，我出来歇口气。云霄跟我说过了，简小之不错啊，居然有两幢燕园的排屋，你跟她讲，租金就按市场价给。还有，买家俱你刷我的卡啊，小金库里的钱管够。司徒静萱的话你别信，她那是黔驴技穷，造谣生事呢。我……清白着呢，反正你别理她……”
七零八落地叨叨了一通。
挂了电话，周颜冷冷哼，“今天晚上要好好审审他。”
简小之呵呵哒，“翻什么老账啊，再说了，李亦晨被他爹妈圈着，你不一定见得着他。”
“最多关三天，第四天不回来，我上门提人。”周颜一点不含糊，“大不了我养他。”
“有志气。”
简小之给他点个赞，又叮嘱她，“真去提人的话，叫上我和大周，一个帮你论辩，一个帮你打架，咱们也是有势力的人。”
周颜哈哈笑，推她一记，“真有你的。”
……
从家俱城回来，日头已经挂去西边，大片的火烧云挂在天空，绚烂之极。
在车上，简小之接了卓云霄的电话。
声音温柔得很，“怎么还没回来？”
“在路上了。”
逛了一天，简小之也是挺累的，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你到家了？”
“嗯，想吃什么？我来点。”
“我想喝粥，皮蛋瘦肉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