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宽果然愣住了，“二少，你这是害我啊。”
卓云霄懒洋洋地笑一声，“张浩天这个雷迟早要爆，你答应跟曼琪结婚，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钱宽哀声叹气，“您能不能控一下节奏，好歹让我度个蜜月。”
“嗯，我会跟她讲。”
卓云霄应下来，随口提醒一句，“机场的事情，别忘了。”
钱宽“嗯嗯”点头，他嘴贱，忍不住又搭一句，“二少，马上我就是你表妹夫了，姨妈的话要听的，她审问我的话，您说我是招呢？还是招呢？”
卓云霄冷哼一声，“你随意。”
钱宽呵呵哒，自得自乐，“其实我最应该投诚的是老丈人，简小之比曼琪年纪大，所以我还得叫她姐姐？这人物关系啊，真是够酸爽的。”
他还想发挥，手机里头传来嘟的声音，明显，卓云霄不爱听这些，径自挂了。
钱宽摇头，“何止酸爽，简直是爽歪歪啊。”
……
一整个上午，简小之都在研究张浩天签的合同。
接近中午时，基本理清了思路。
如果她没有猜错，张浩天应该是藏在轩晟的一只硕鼠。
中应外合，中饱私囊。
刚开始胆子小，合同的数目不大，只是赚点小钱，隐蔽性佳。之后胃口愈来愈大，普通赚钱已经不能让他满足，开始想办法赚黑钱了。
不过，以他的身价来讲，偷赚的这些钱，似乎少了点。
简小之粗略地帮他算了算。
这些合同签了是要履约的，扣除必要的成本，每份合同也就赚一二百万。算上最后莫名赔付一千万的合同，统共加起来，也就二千多万。
这个数目，在普通人的眼里是大钱。
但是苏轩达对女儿素来大方，结婚的时候陪嫁的不动产和现金加到一起，超过两个亿。另外，张浩天自己也是豪富人家出身，爹妈也给过不少财产。要钱的办法多的是，根本没必要私下里搞这种小钱。
所以，这里头有猫腻。
而这个猫腻，也许和女人有关？！
周颜有认识的黑客，还是个明码标价的。
毫不犹豫。
查！
这边刚传好资料，那一边卓云霄的电话过来了。
“忙吗？”声音低沉。
他自己很忙，好几份文件轮流看着，外头还有好几个人等着见他。但是他猜度简小之快要查出结论了，百忙之中关心一下。
简小之得意地笑，“忙完了。”
卓云霄听懂了。
停一瞬，他淡淡道，“钱宽请求你，给他留出蜜月的时间。”
“明天登记？”
“嗯。”
“这么悄没声息的，算隐婚？”
“也不是，蜜月回来再办婚宴。”
卓云霄没有提到文慧清，真实的原因是文慧清的状态不好，要留出时间给她复原。
而且，苏曼琪还想借这个由头，把苏轩达劝回家。
简小之倒没多想，爽快地说，“既然钱宽开口了，这个面子绝对是要给的。他打算去哪儿蜜月啊？需要多长时间？”
“欧洲吧，至少一个月。”
简小之皱起眉头，“这么久？”
卓云霄扔下笔，漫不经心往椅背上一靠，慢吞吞地说，“一个月很久吗？咱俩度蜜月的话，起码三个月。”
简小之眉心一跳，心底涌起好些酸楚。
她没有接这个话茬，随便笑笑，“行，我答应了。你让钱宽好好准备，一个月后爆。”
卓云霄失望，轻轻地“嗯”一声。
气氛微有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