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清的身材保持得不错，穿了一身裁剪得体的淡色套裙，妆饰精致，半笑不笑地弯着唇。
下意识的，两人都停住了步子。
“姨妈？您怎么在这儿？”
卓云霄唇角微勾，神色看着轻松，其实复杂得很。
文慧清往前走了几步，声音淡漫，“你妈替你准备订婚事宜，带曲婷过来买金饰。听说你也在这里，让我过来跟你谈谈。”
卓云霄的面色冷了些，“我没打算跟曲婷结婚。”
文慧清笑一笑，眸底却无半分笑意，“我想跟你单独谈几句。”
卓云霄淡定，“您要说的那些话，我全知道。我不会改变主意，您也别费口舌了。”
文慧清浅浅地笑，“既然你不在意，那我就当着简小姐的面说两点。第一，卓曲两家的联姻是肯定的。第二，简小姐想做小三可以，但是不能生小孩，否则卓家是不会认的。”
卓云霄肃然，瞳仁漆黑幽森，声音沉定，“姨妈，您过份了。”
“实话实说不好吗？”
文慧清慵懒地仰起头，眸光不屑，“简小姐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和你在一起，应该是做好女承母业的准备。”
简小之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里，唇角突然勾了勾。
“我妈妈虽然是小三，但是她和我爸爸是真心相爱。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头，充满了爱意。我是他们的爱的结晶，爸爸非常爱我，说我是他最喜欢的小仙女宝贝。”
她说得慢，眸光莹亮，专注地盯着文慧清，看着她明明嫉恨难耐，心潮起伏，却努力地克制着面部表情。
心里头浮起些小快感。
卓云霄不知道两者的人物关系，虽然觉得简小之的话有点怪，也只是简单地以为她是被文慧清的话气到了。
侧过头，小心地说，“你先去车上，我和姨妈说几句话。”
简小之的神色很平静，带了几分惯常的淡漠，“好。”
从卓云霄的手里拿过袋子，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
从地下车库出来，天色还早。
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街道上亮堂堂的。
“我想去律所看看。”简小之的神色很淡，“周颜说，李大已经过来了，让我给她做助理。”
卓云霄纯找话题，“你不是做经济案的吗？卓恒有一个投标案过几天就要投了，你应该做那个啊。”
“我是实习律师，听领导安排。他们让我去哪儿，我就得去哪儿。”简小之不以为然地答。
停一瞬，她闷闷地说，“周颜不过来，临时让我过去替的。”
卓云霄“哦”一声。
想一想，他问，“你想不想周颜过来？”
简小之斜眼看他，“李亦晨摆明了是玩玩的，你别搞事情哦。”
卓云霄趁机表忠心，“我是认真的，咱们去登记好不好？登记完了，带你去律所。”
简小之嗤笑，“你姨妈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厚颜无耻地跟你登记？”
卓云霄轻皱了眉头，叹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就是这样的想法。不理她们就行了。”
简小之默然，好久才说一句，“让我再想想。”
……
最后还是没有去律所。
卓云霄本身是个大忙人，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要充分利用。
正好钱宽打电话过来，房子的事情基本谈好了。
房东还算地道，没有加价。不过他身在国外，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过户手续等他回来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