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不是那种需要别人的人,不管心情好还是不好,他都不需要别人,她这会儿跟他说话,只是纯粹的在打扰他罢了。
她跟在季子川身后下楼,盯着他瘦削颀长的背影:“季子川。”
“嗯?”
“你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就这样了吗?”
“嗯。”
季枝枝走的越来越慢,贝齿重重咬紧下唇,欲言又止。
一开始看到月牙身上的伤,她就觉得哪里怪怪的,既不像是刀子弄出来的,也不像是鞭子弄出来的,几乎没有破皮的地方,只有大小不一的淤青。
有点似曾相识。
出来后才忽然记起来,当初她出国前一天,被醉酒后的他逮着一顿折腾,小命差点没了半条,照镜子的时候,就差不多是那个样子。
但总体而言要比月牙身上的轻很多。
“季子川。”她又叫他。
这次季子川直接站住了,站在她下面四五层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她,目光说不出来的冷:“你想问什么?”
季枝枝扶着楼梯扶手的五指无意识收拢,指甲一下下的刮着,好一会儿,才问:“她……是不是……嗯……是不是被……”
她支支吾吾,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季子川敛眉,嗓音寡淡:“我不知道,我没有亲眼看到。”
只能从月牙的口中,或者是医生的口中听到答案。
季枝枝忽然就没了走路的力气,直接在楼梯上坐了下来:“我歇一会儿再走,你累了一天一夜了,先回去睡会儿吧。”
季子川没说话,几个大步上去将她抱了起来:“既然累了,就陪我一起去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