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赌一赌看,不过最后沈家是输是赢,恐怕要烧纸给你,你才能知道了。”
“白少。”夜生皱眉,低声叫他。
认识这么久,他一直觉得很了解他,在大事上从来不做损己不利人的事情的,但现在……
他忽然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想象中那么了解他了。
沈冰慢条斯理的啜了口杯内的酒,沉吟片刻,才低低柔柔的笑出声来:“我不相信,你舍得杀我,也不相信,你敢杀我!”
不相信他舍得杀她,是因为好歹并肩作战多年,她还亲手救过他一命。
不相信他敢杀她,是因为好歹他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成熟,稳重,不可能因为一时情绪,拿整个北家的前途来冒险。
她打赌他只是酒后一时糊涂,危言耸听。
‘当’的一声响,是男人将酒杯放到桌子上的声音。
清脆的上膛声过后,随之而来的又是‘砰’的一声惊响。
从他放下酒杯到开抢,一连串的动作,前后却仅仅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沈冰的身体敏捷的翻过沙发跟茶几,带动一片空了的酒瓶噼里啪啦的摔下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