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萌看着他虚弱无力的样子,脑中浮现的却是当初他的各种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对班上的男同学暴力相向,对女同学则各种关怀备至,又有谁知道,那些被他一个一个单独叫进办公室的女学生,有多少在他的淫威之下妥协过?
不肯妥协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下场。
一届一届,会不会真的有不肯妥协的女生被他逼死过?
现如今,他却这么狼狈的,这么低声下气的乞求她,只是为了能多得到一点止痛药。
“给多少止痛药,需要医生来判断,我只是护士,管不了这个。”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
不在压抑中变坏,就在压抑中变态。
邓萌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变态了,看到姚生序正在一点点变成穷光蛋,看到姚生序痛不欲生的躺在那里喊痛,她不但不觉得可怜,反而觉得很痛快。
这个感受太过强烈,以至于她迫切的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而唯独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只有季生白。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坏过,但是又克制不住,真想他能再痛苦一点,再再痛苦一点!这样的人渣,不好好的让他遭一次罪,简直对不起那些被他毒害的女学生!”
季生白喝着咖啡,淡定的听着她说的眉飞色舞,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表看法。
邓萌也没指望他会发表什么看法。
这男人本来就缺一根筋,要让他对什么事情产生什么情绪,简直比登天还难。
只是能有个人听一听她现在的想法的感觉,挺好的。
……
第二天一早,刚到医院,就听其他护士说,19号床的病人,又得了急性肾衰竭!
19号床,姚生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