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
走廊像是一条又窄又幽深的深山峡谷,明亮的灯光从头顶上方笼罩下来,只有一抹修长孤冷的身影,斜靠着墙壁。
指间一点明明灭灭,烟灰一节一节的落下,积累在脚边,不知不觉,已经形成了一座小山的形状。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像是被呛到了似的,蹙眉低低咳嗽了几声。
屈指弹了弹烟灰,蹙眉狠狠的吸了一口,半敛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眸底一片猩红的血丝。
……
五点。
病床内,郝小满仍旧一动不动的坐着。
病房外,男人仍旧一动不动的站着。
……
六点。
郝小满从病房中走了出来,被握了一晚的右手,还残留着男人冰冷的体温。
抬手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刚要离开,眼角余光扫过地上堆叠在一起的十几个烟蒂,小山状的烟灰跟一地已经干涸了的血滴,又忽然顿住。
这才后知后觉的闻到空气中呛人的烟味。
这才记起来,昨晚,南慕白也来过医院,还有林晚晴……
想着想着,忽然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林晚晴、容霏霏、北芊芊……她讨厌她们,不屑她们,但在爱情里,她们又一个比一个坚持执拗,不惜搭上生命,不惜搭上青春,只为了心上的那个男人。
好像只有她是最冷血最无情的,不喜欢坚持,不喜欢强迫,永远都能留出几分理智来,清醒的分析着局面,然后……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