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腰间的桎梏有松动的迹象,她忙趁机挣脱出来,转过身来,一抬头,对上了两汪寂静的深潭。
像是一座城,繁花美丽,却空无一人,只剩寂寂的寥落与死寂。
像是被泼了浓硫酸一般,无声无息的腐蚀掉了大半颗心脏,她眼底的嘲弄与不屑就这么被冻结冰封住。
遥远的记忆像是会回音的山谷,一波一波的荡在耳边。
稚嫩的小女孩托腮问他:“你总是这么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亲近,不会觉得孤独吗?”
阳光明媚,铺满整个房间,他却一身黑色衬衫长裤,坐在光线照不到的阴暗地方,冷冰冰的回:“孤独是给惧怕孤独的人准备的。”
孤独是给惧怕孤独的人准备的。
他从来都不惧怕孤独,甚至十分享受独自一人的时光,又怎么会被孤独两字所困扰。
可此刻,他的眼底,那浮浮沉沉的晦涩情绪,不是孤独,又是什么?
病房忽然被一把推开,北三少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南哥来了!快快快!”
郝小满一怔,不明白他口中说的‘快快快’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这一副他们快要被抓.奸了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果然,见她没动弹,北三少就又着急的双手在半空中乱挥:“小嫂子,你赶紧藏起来啊!”
她不解:“好端端的,我干嘛要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