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后,夏欢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脱潜水服,只是兜兜转转,总是下意识的避开了男人投过来的视线。
西莓还在因为他们不带自己下水哭闹,西商顾不得换衣服,将她抱进怀里哄着。
直到回到下榻的酒店,夏欢整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西商将已经睡着的西莓放到床上,细心的帮她盖了条小薄毯,离开卧室就看到她站在酒柜前倒酒。
喝酒。
她这些日子喝酒的次数屈指可数,会记起酒的时候大约有两种情况,要么开心,要么不开心。
但观察她现在的模样,倒是很难跟开心两个字联系到一起去。
到了唇边的酒杯,凭空被一只大手劫走。
夏欢一怔,抬头就看到半杯红酒顺着杯沿流入男人唇间,喉结几次上下滑动,昂贵的酒就那么被他当白开水喝了。
眼睁睁看着他又将空了的酒杯递给自己。
明明依旧是温和斯文的模样,但那微微埋笑的眼底,分明已有冷意浮沉。
是该生气的,她甚至不需要猜,都知道要在深海不为人知的地方修剪出那种形状的珊瑚,有多难。
他一定是费了不少心思跟精力,也不知道在凉城跟夏威夷之间往返了多少次。
这些对向来惜时如金的银海集团总裁来说,是从未有过的。
相识这么多年,他从未在她身上花过这样的心思。
她不应该犹豫的,不应该退缩的,至少……至少该戴上戒指,不要让他那么难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