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约是夏欢走过的最长的一段路,每走一步都要耗尽全部的力气才能拖动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双腿。
不一会儿,就落下了很长一段距离。
警卫不得不停下来等她。
客厅里铺着纯手工的波斯地毯,无声的吸纳了裙摆滴落的水珠。
她站在那里,晚礼服还是湿的,薄薄的贴在身上。
偏沙发里的男人却是衣着考究,从腕表到皮鞋都名贵到闪闪发光,从容淡漠的品着茶。
越发显出她的狼狈。
“是我的错。”
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开口,大约是太冷了,吐字都有些模糊:“是我一直催促他快开车,我没料到你妈妈会不松手……”
男人没什么情绪的吹着茶盏:“你等了一晚,要说的就是这个?”
沉默了没有几秒钟,就被下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
”……“
夏欢眉骨微微一跳。
迟钝的大脑还是很快察觉到,如果就这么离开,她再也不会有下次跟他谈判的机会了。
“你想要什么?”她问,声音干涩的厉害。
把主动权交给他,无异于是自己躺到了砧板上,任由他的宰割了。
初升的朝阳落在脚下,男人薄削的唇扯出一点轻狂的弧度,不答反问:“你能为了那个小教授给我什么?”
能给他什么?
现在的她一无所有,既没有夏氏集团可以让他觊觎,也没有他未曾得到过的身体做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