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一开始对他迷恋,是有很大一部分外貌的缘故,饶是过了这么久,饶是已经同床共枕过多少次,一睁眼看到这张脸,还是会经常被迷惑到。
可现在,清醒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他跟西贺一母同胞,看似一个禁谷欠,一个纵谷欠,但说穿了其实都不是能愿意终生守一个女人的男人,西贺太爱女人,而他,太爱自己。
她沾着水珠的手捧上他的脸,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西商,玩的差不多了就回纽约吧。”
如果早知道年少时那轻率的一场告白会造成这些年来的剪不断理还乱,打死她都不会那么做。
或许那时候的暗恋,在白发苍苍之年回想起来,还是纯净的,甘甜的。
而不是现在这番纠纠缠缠之后的愈见憎恨,恨他为什么不愿放过她,又不肯只守着她。
夏欢那晚其实脑袋很不清醒,高烧让她的意识变得迟钝,只记得自己是真的真的很认真的乞求他,回纽约吧,回纽约吧。
隔着天涯海角,看不到他跟赵凌菲的种种,时间久了,有些情绪也就淡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
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房间里温度适宜,她躺着清醒了一会儿,起床。
打扫卫生的阿姨正在外面收拾沙发,见她出来,微笑着打招呼:“西总出门前帮您准备了早餐,是帮您热一热,还是另做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