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映在玻璃窗上的瞳孔有细碎的冰浮浮沉沉，锋利到仿佛要划破脚底璀璨如银河的夜景。
赵凌菲黯然收回视线，不再多问，默默陪着他喝酒。
纵横商场多年，他早已习惯了用最缜密坚强的盔甲保护自己，每一次不经意的情绪发泄，都有可能成为日后最致命的把柄利器。
哪怕对最为信赖的兄弟朋友，亦是如此。
没有谁能真正走进他的世界，听一听他灵魂深处的声音。
可至少，她是靠他最近的那个人。
不知不觉，一瓶伏特加见了底。
赵凌菲酒量很好，陪着他喝了半瓶烈酒，却依旧面色如常，接过他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微微的笑：“可以下班了么？”
男人像是也累了，抬手按了按眉心：“嗯。”
……
冷雨一场接一场，大有绵绵不休的意味。
夏欢去剧组补拍了几个场景，人都到酒店了，瞥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整。
这个时间点，西贺应该是还没睡觉的。
想了想，又调转车头径直去了银河府邸。
远远的看到银河府邸外停着一辆商务车，警卫在旁边站着，管家周伯在旁边记录着从车里运送下来的女装跟饰品，女佣们则轮流将已经确认过的物品运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