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看着一张张在眼前切换的狰狞面孔,忽然觉得除了生理学上的那点关系以外,他们于她而言又跟外人有什么不同?
至少西商西贺还是走迂回路线,对她而言,哄骗比恐吓威胁要好接受多了。
……
西商从夏家找到她的时候,她就一个人蜷缩在冷的跟冰窖一样的卧室里,没有开灯,也没有睡觉,就那么睁着眼睛,麻木的看着窗外空荡荡的院子。
他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低低叹息了一声:“我给你熬了粥,起来吃一点,吃完再吃片退烧药。”
夏欢没动。
她发烧感冒的时候一向不爱动也不爱吃东西,每每都要爸妈轮流过来哄着才肯起床,那时候只觉得好烦。
可跟虚伪如老狐狸精一般的西商一比,又忽然异常怀念那时候。
至少爸妈是真的怕饿着她,而这个男人,只是怕她饿死了牵扯出夏氏集团的财产纠纷来。
真讨厌啊。
询问再三,男人的耐心被耗光,径直打开了灯,强硬的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打算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喂。
在西家住的那几天,她听到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