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小沫下巴无力的搭在他肩头,每说一个字,喉咙都火辣辣的疼着:“别折腾了,凉暮生,你真的不累么?”
到如今还记得他被困在她跟周敏之间左右为难的日子里,是怎样压抑折磨自己的。
那一个又一个难眠的夜晚,拖着病重的身体赶去新西兰,担心被她发现,又日夜兼程的赶回来,高烧烧到意识不清……
真的不觉得辛苦吗?
凉暮生的声音竟然比她的还要沙哑几分:“知道我那百分之八十的梦的最后,都是什么么?”
倾小沫阖眸,声音轻到几乎只够自己听到的:“现在吗?”
拥着她腰肢的手臂倏然一紧!
没错,就是现在。
不甘了,后悔了,恐惧了,后怕了……
清醒中的这三年来,他想过一千种弄死她的方法,也生出过一千种后悔的梦境。
怕她真的死去,怕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让他杀魔斩佛都要找到的女人。
主卧室的门忽然毫无预警的打开,凉莫揉着眼睛走出来,见他们相拥在沙发里,一愣,忽然捂着小脸转身跑回了卧室。
太紧张的缘故,力道没控制好,门发出砰——的一声响。
不一会儿,客卧里就传来布丁嘤嘤的哭声:“麻麻……呜呜……麻麻……”
倾小沫动了动还没什么力气的手指,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凉暮生闭了闭眼,轻轻呼吸,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臂。
……
在偏僻的地方一住就是大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