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小沫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根本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贴在她小腹处的手吸引了过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僵硬,他低低笑了一声:“夫人,一定要表现这么明显么?”
这是第一次,他一本正经的叫她夫人,咬字轻缓,带着若有似无的蛊惑。
倾小沫闭着眼睛装耳聋,太清楚这个时候,任何一句反击都会成为他下一步耍溜氓的借口。
……
这一晚睡的很不好。
总是惊醒,下意识的摸摸身边的小家伙,怕他会突发高烧,怕他会不小心掉到床下。
她每惊醒一次,凉暮生也会跟着醒来,等她帮凉莫盖好被子后,再把她拢进怀里,温热的掌心握紧她始终冰凉的小手。
凌晨四点的时候,她第无数次从睡梦中惊醒,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打量着身边这张英俊稚嫩的小脸,再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睡眠上。
“为什么不再赌一次呢?”
寂静中,男人异常清晰冷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倾小沫浑身一僵,翻了个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赌什么?”
明明很清楚他在说什么,又根本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赌那百分之一的机会么?要积攒几世的善缘,才能让她的儿子拼中这百分之一的机会?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却像是承载了整个银河系,亮的惊人:“当初他在你腹中还不足两个月就经历了那样严重的车祸,我能赌他平安健康的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现在为什么不能赌他活过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