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电梯门‘叮’的一声在面前打开,她呼吸微微停顿了下,用力攥了攥有些僵硬的手指,挺直脊背走出去。
总统套房门外,几名保镖依旧松柏一般笔直的伫立着,看到她又过来,眼神又变得极为警惕了起来。
她迟疑着走过去,其中一名保镖随即主动迎上前:“这位女士,请问你找谁?”
她艰难吞咽了下:“我找凉暮……我找总统先生。”
“介意我先对你做一下检查吗?”
“……好。”
保镖拿着金属探测器绕着她仔细做了一遍检查,确定她从头发丝到脚都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后,这才稍稍放松了警惕:“抱歉总统先生在休息,现在概不见客。”
倾小沫心里冷淡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淡声道:“我可以等。”
走廊里铺着红色的地毯,柔软的像是草坪一般,她这些日子几乎都没怎么睡好,站的累了,不知不觉就坐了下来,靠着身后的墙壁打瞌睡。
夜很安静,男人擦的黑亮的皮鞋踩过绵软的地毯,无声无息。
炙热滚烫的视线落在她苍白消瘦的小脸上,死寂了三年多的心脏仿佛受到了刺激一样又开始疯狂的跳动了起来。
但带来的,却是阵阵窒息般的绞痛感。
为什么离开了他,她依然过的那么不好呢?
滚烫的指尖碰触到自己的脸,很细微的一下碰触,但还是让她浑身微微一颤,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