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跟周篱杉一起进的教室，狗爪子还搭在人家大班长肩上，林初正大光明，周篱杉倒是有点不习惯：“林初。”
“没事。”林初把人往前推着走，偶尔有几个路过的喊了声“初哥好”、“班长好”，谁也没把他们往哪方面想。
也就是林恰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抬了下眼皮。
林初朝他无所谓的笑笑，到了座位，还把腿搭林恰椅子腿上。
林恰背对着他，懒得理他。
老于今天没一大早的就过来转悠，早读课快下课的时候，他才珊珊来迟，老头汗衫也不穿了，还套了个小皮夹克，头发也剪短了点，看着要精神多了。
老于一进来，不知道是想到哪回事，自个先红了脸。
刘峰带头冲老于吹口哨，吹得老于老脸羞涩，他摆摆手：“行了，安静点，继续读书。”
老于没待多久，就又走了，多半是给自己脑补补得羞过头了的。
下课铃响了，齐刷刷的放书本的声音，班干部扯着嗓子在那囔囔着：“出去集合！做操了！”
林初坐在那，手里头笔转了几圈，他这读书不行，耍帅的事倒是学都不用学就会了，每天闲来无事，转得炉火纯青。
他还没等到他家大班长集合完人，惦记起他这个刚刚上任的对象，回过头来给他来一个“情深深雨蒙蒙”的小眼神，林恰就已经站了起来，杵在他面前，完全的挡住了视线，这下就算小眼神来了，林初也看不着了。
林初挑眉：“怎么？”
林恰：“上个厕所。”
“唔。”林初搁下笔，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教室，去的还是楼梯间，林初一到这地方，就习惯性的点烟。
林恰也不催他，等他把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
林初夹着烟，抬头看他：“我跟他在一起了。”
林恰：“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你叫我个鸡-巴。”
林恰应对如流：“想看看疯病还有没有得治。”
林初倏然笑了一声，他微低着眼皮，勾唇的样子有几分邪性，不像林初，倒像是林恰，他走了几步，走到边上，手臂搭在石板上，看着底下操场，也不怕被楼下的老师看到了，上来灭了他：“你猜到了吧？”
林恰没说话。
林初：“林恰，试探我没意思。”
身后的人依旧默然。
林初：“有什么不能说的，问了我就说呗。”
终于，有了脚步声，林恰走到了他身边，少年与少年并肩而立，高中三年，他们是最好的兄弟：“你还是你么？”
林初低垂的眼睫颤了一下，然后慢慢侧过了脸，斜着眼看林恰：“怎么不是了？”
林初再想回到高中，那也不是当初的感觉了，他的小伙伴依旧青涩活力，而他已经是一个奔四的老男人了。
那一点点的距离感，只有林恰感觉到了。
林初：“你这么聪明，怎么把自己活成了那个鬼样？”
林恰：“我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