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一起一左一右，听的是同一首歌。
周篱杉渐渐适应了被厚实手掌阻隔的灯光：“林，林初.......”
心跳高于130，不宜养生。
“嗯？”林初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做起这些小事来得心应手，习以为常。
可是他们......真的有熟到这种程度么？
一辆公交车给塞了个满，最后几个都是从后门挤进去的，林初瞅了眼自己的身材，确定自己不适合做挤在汉堡王里头的那片生菜，于是他对周篱杉说：“我们等下一辆？”
周篱杉把那颗心渐渐落回去：“好......”
公交车一走，就剩下他俩，还有一溜尾气。
林初摸摸自己的鼻子：“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有些话，当时冲动上来了就特别想问，可过了那个冲动，说出来就觉得矫情不合适了。
周篱杉：“没什么。”
林初笑了：“班长不怎么会和人交流呢。”
周篱杉不会交流是真的，不想交流也是真的，他就像Eason唱的孤独患者，他们孤僻又骄傲，自顾自的矛盾，在开口之前，就自己觉得：这个人不会懂我的。
他喜欢林初，他在自己画的圈子里，那个圈子黑暗又安全，而林初在另一个圈子里，那个圈子里更大更光明，阳光、春色、鲜花都理所应当的是那里的。
周篱杉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圈子能有相交点，不是不能，是他不想，这是他维持着这段暗恋最后的骄傲。
他看着林初的脸，少年的笑容这么多年，好像一点都没变。
周篱杉很想问他，这样靠近，打破了，他能负责么？
周篱杉：“所以你是觉得我可怜才找我么？”
“可怜？”林初唔了一声，“你觉得自己可怜？”
周篱杉摇头。
林初两手一撇：“你自己都不觉得，我为什么要觉得你可怜。”
周篱杉无言以对。
“你是吃不饱饭么？”
周篱杉摇头。
林初上下瞅他：“我看你也没打补丁，没去卖血啊，这不挺好的么，年级第一了，多少人羡慕你啊，小伙子。”
周篱杉：“上次是陈深第一。”
林初：“......”
林初情绪上来，爱情的滤镜都不好使了，直接一巴掌呼到周篱杉后脑勺上：“夸你就受着，怎么这么多事呢。”
呼完这一巴掌，林初收回手，两手擦了擦：“不就是想知道我干嘛跟你凑那么近嘛。”
周篱杉抬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知道就直接说。”
公交站对面的店铺已经过了客潮，正收起着东西，准备过门，车流来来去去，照出的灯光把公交站旁的杨树细细碎碎的叶片映在了地面上，被他们踩在脚下。
林初挪了挪脚，鞋底碾着砂砾，看影子间不规则的缝隙：“喂，呆子。”
周篱杉嗯了一声，在等他的后文。
紧张，比出成绩还紧张，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初，可惜林初低着头，他看不到林初的嘴型。
林初：“既然你这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