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月继续摇头不止。
她手指湖上，明显是在示意龙渊先出湖的意思。
再等刹那，龙渊锁眉，先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自己将死，现在却没有一点问题。
摆明了只有温如月知道原因。
他再回看那毒城宫殿。
宫殿不见，只有城墙。
他们现在离城墙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再入城肯定没有必要，先前方小北身上发生的事情让他心惊胆寒。
他得先问问温如月，再等刹那，他带着温如月升湖而去。
……
湖中正中，许多霜柱，那又是毒素结晶。
龙渊带着温如月已到了霜柱上。
他表情有点凝重，在水中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大概推断，只是有点压力不好直接开口而已。
“刚才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他郑重询问。
他那么重的伤来得实在太急，成本没有心理准备，连刻意承受重击再吃灵剑伤药的计划都没有。
似乎必死无疑。
现在他醒来，却又没有服过伤药的征兆。
身体大好，那他只能这么推断。
“你进入城中的时候，也就三五息就倒了，我把你拖了出来。”温如月随口回应，已确定这个推断，她又道：“无声无息之城，我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但看到你昏倒之后确实那是致幻的阵法布置。”
“那可是好事。”龙渊赶紧道。
虽然已笃定是幻觉，但不敢直接询问。
如果不是幻觉，刚才那一剑他实在不能面对。
没有方小北当然好，却似乎又有点微微遗憾。
沉吟之后，龙渊整理情绪，他观望温如月。
随后他挑起眉头，温如月眉眼之间明显生出了淡淡的生气，生气之中又有一点灵气。
他眼中带着疑惑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在水里的时候，我看到你倒了，然后我一急立即拉人，却发现魂力迅速向毒树本体中流动……”
温如月咬唇道。
她的魂力本身是不可能用毒树存寄的，当时出现那个情况当然有点惊愕。
但拉人离开城内比较重要，等到她把人拉出城的时候，动力已全部进入毒树之体。
而且她似乎瞬间就又恢复了微微的修行天赋。
龙渊依然皱眉，“也就是说，你现在没有办法离开木头了？”他多多少少带着点试探。
温如月天天呆他肚子里面，实在有点恼火。
人搞得没什么隐私。
吃喝拉撒就不说，身为强修都可以克制，可动不动要脱了衣服吸他的阳气这事情，谁受得了。
“方法还是有的，但还是当活人好。”温如月脸上一红。
寄居于龙渊躯壳，以木头代身。
木头始终是木头，她肯定没有任何兴趣。
龙渊上上下下打量温如月。
他人或许看不出来，他却看得出来。
她身上现在毒息为主，幽、魔、人、灵各种气息附带。
此时的她肯定不能用人道来定义，微有灵息不是先前的木头，依这点境界是不可能不怕毒水的。
在他醒来之前，温如月魂在木头躯壳内却还是没事，这必定有些不凡。
这事定和毒水浸润有关。
凌波潭，悬天域唯一毒属湖水，有大用。
要不然天波宗的人也不会来取水，具体成因温如月自己研究就行，他没有兴趣。
“先去和玲珑子汇合，这湖水我有点猜测。”龙渊招呼之后。
他带着温如月往湖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