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王从叆的眼眸转了转,这才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起波澜。
云倾缓步而来,唇角弯了弯,“王大小姐,可否让我查看下你的伤势?”
听到云倾的声音,王从叆浑身打了个寒颤,心神迅速一凛,满是防备的盯着她。
云倾摊开双手,无奈一笑,“我没有恶意,只想根据你的伤势为你调制伤药。”
王从叆眸光游移,连连往殿外瞥了好几眼,直到确定蔺初阳不在殿外,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臂。
“不用把脉。”
云倾把她的手臂放回被褥,坐在床边,只看她脸上包扎后的情况。
王从幼紧张地拽着衣袖,等云倾站起身,才敢出声询问:“怎么样?咱们正在研制的药膏对叆姐姐有效吗?”
云倾用手摩挲着下巴,缓慢地说:“有没有效,还得等用过才能知道,咱们先把药膏调制出来。王大小姐,你且好好休息,莫要动怒,以免影响身体的恢复。”
王从叆紧抿唇角,直勾勾的看着云倾走了出去,再看向王从幼,似是也要她快点离开。
王从幼张了张嘴,说话声音很小,“叆姐姐,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你的伤我们会想办法,你放心。”
等王从幼离开,王从叆拉扯被褥的手才逐渐松开。
她的手心里满是汗水,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尤为复杂,旁边的宫女打算伺候她躺下休息,却听她沉冷地呵斥一句,“滚!”
那宫女立马走出偏殿,掩上殿门,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为了给王从叆治脸,云倾与王从幼一起研制药膏,乐暨知道后,也从小院过来观看药膏制作的过程。
几近天黑,药膏才终于做好,但她们尚且不知药效,便打算尝试一番,如若有用,再涂在王从叆脸颊的伤口上。
王从幼拿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便在手臂上割出一道伤口,鲜血滚滚涌出,云倾露出几分不赞同的神色,赶忙为她止血。
乐暨单手掐腰,低声叹气,“阿幼啊,你这种手段太极端了,咱们有无数种方法尝试药膏的效果,你怎么能切肤自残?”
王从幼歉愧地低下头,轻声说:“祖父其实很看重叆姐姐的,我也想早点替她治疗脸上的伤。”
云倾心知王从幼的想法,所以没说什么斥责的话,但往她伤口上准备涂抹药膏时还是问了句话,“你当真不后悔为王从叆亲身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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