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仆点头应下,然后快速走了出去。
香雾眼睛一转,从地上起身,伺候着王从叆坐在软榻上,笑着说道:“小姐,这下您就放心吧,咱们府里的人一定能抓到王从幼的!”
王从叆端着茶盏,颇为悠闲的轻呷了一口,轻轻地笑了出来。
只要除去王从幼这个威胁,她就能坐稳王家嫡女的位置!她不容许王从幼在京城出现,不管老太爷怎么护着王从幼,私生女就是私生女,永远也见不得光!
可是王从叆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抓到王从幼的消息,最后王从叆失去了耐心,焦躁地打碎了一只茶杯。
半个时辰后,那去岑府抓人的奴仆回来了,他浑身湿淋淋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他万分狼狈地跪在地上,低头向王从叆请罪。
“大小姐,在岑府的女子不是王从幼,我们抓错人了。”
王从叆瞪大了眼睛,语气里多了几分愤怒,“怎么会抓错人?”
“小的带人赶去岑府,结果发现那位小姐是岑家小姐的表亲,这两日客居府上,她与王从幼长得有几分相似,故而……认错了人。”
“废物!”
王从叆怒不可遏的踢了他一脚,又扬手扇了他一记耳光,那奴仆跪的笔直,丝毫不敢有半分违抗。
“你们这群酒囊饭袋,都给我滚出去!”
王从叆气得握紧了拳头,心里的喜悦立刻被怒火淹没,眼底的浓黑恍若黑云,压抑深沉。
那奴仆不敢多留,连滚带爬的跑出房间,地上却还存留着一滩滩从他身上滴落的水渍。
香雾知道王从叆此时正在气头上,便不敢开口说话,垂首站在软榻旁边,想要找个机会从房里偷溜出去。
哪成想王从叆余怒未消,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香雾脸颊一红,扑通一声跪在王从叆面前,咬牙含泪,“还请小姐消气。”
王从叆冷冷一笑,怒目而视,一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声音里充满了冷意,“不想死就给我滚出去,本小姐现在不想看到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
香雾连连称是,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颊跑了出去。
香雾一走,房间里便只剩下王从叆一人,她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便把桌上所有的茶具都扫落在地。但这还无法解恨,就又冲到紫檀香木柜旁,将那价值千金的花瓶砸在地上,碎裂声清晰可闻。
这一日,王从叆的院子里经常传来打砸瓷器的声音,王敬邑和王敬琛路过时,脚步一停,拧紧了眉心。
香雾站在院外,被打肿的脸颊通红一片,王敬琛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问道:“谁惹叆叆生气了?”
香雾捂着脸不敢回答,府里的几位少爷很喜欢王从幼,如果他们知道小姐是因为王从幼而生气,那对小姐的名声多有不利。
王敬邑抬步要往院子里走,却被香雾拦下,“大公子,小姐不希望有人进去打扰。”
王敬邑笑了下,反手指着自己,“我去见自个儿的亲妹妹,也算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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