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江刹抬眼，那股陌生的感觉又一次袭来，许姬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他胸前。
直觉告诉许姬，江刹是真的变了。
思虑片刻，许姬叹息一声，扭头化作星光散去，灵修堕落的过程惨烈，她不想见证。
董羽瑶吃了洗髓丹，全身灵脉涣散，灵力如水一般随着汗珠往外大颗大颗地淌。
废灵脉才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引煞入体重塑金丹，每一步的痛苦不亚于结丹时的渡劫。
江刹守在一旁，时刻注意着董羽瑶的状态，以防不测。
小荇求他救的董羽瑶，只要命保住了，他才不管要用什么手段。
就在此时，原本无风的小岛，白色晶石上发光的鳞粉星星点点地飘起来。
江刹目光跟去却未见人，一下子戒备，可惜这样的反应还是晚了。
一只胖手捏着一朵荷叶摇来摇去，然后两手绕着叶柄一搓，荷叶旋转得就像一朵花。
一个白白胖胖的孩童站在江刹脚边，手里拿的正是那片荷叶。
江刹摸了摸腰间，心里一沉，低头行礼：“参见帝君！”
小胖子哈哈大笑，把玩着荷叶奶声奶气地问：“江刹江刹，你这荷叶哪里来的？是她的吗？”说罢胖胖的手指着归泉上的董羽瑶。
见幽冥大帝居然对荷叶感兴趣，江刹有些紧张，避而不答，以退为进：“只是一片荷叶而已，帝君若是喜欢……”
江刹还未说完，小孩立刻接话道：“我不要你的，麻烦得很。”
江刹正暗暗松了口气，却听他又道：“我要是想要，我自己去折一片玩。”
江刹瞳孔一缩，心里咯噔一下。外貌虽是小孩，可作为化神修士，绝不会对无关的事物感兴趣。
偏在此时，听得一声呻吟，只见归泉上的董羽瑶此刻面色惨白，表情狰狞，浑身上下已被汗水打湿，看上去十分痛苦。
听童声问了一句：“她要是死了，叶子是不是就也死了？”
江刹不敢轻易回话。
“那她就不能死。”小朋友说罢朝着董羽瑶伸手一抓，董羽瑶的神元瞬间被隔空抓了出来。
小胖子看着神元疑惑道：“可她又不是荷花，叶子怎么会是她的呢？”
还未等江刹回话，小胖子自顾道：“嗯，江刹的人，不是荷花也不能死。”
此刻叶子真正的主人一改往常神态，清冷地看着祝颛顼。
祝颛顼如早有所料般一点也不意外，讽刺道：“难道我也要抛妻弃子爱上你，然后不惜与整个仙界为敌保护你？”
小荇问：“那你既然知道我如此下作，为何不告诉他？”
祝颛顼冷笑一声，反问：“你哪来的自信我没告诉他？”
小荇听得眸光微动，许久，闪烁出泪意，喃喃：“师父……”
祝颛顼不耐烦地打断她：“事已至此别在这装了，赶紧给我滚，去归墟自尽也好，去找你幽冥界的情郎也罢，反正别让人杀了，不要搞得我违背誓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