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乔牧总会在各种地方遇到陈彻。
食堂，学生会，甚至训练室训练，他也在。
他也不提再加入球队的事，就一直形影不离地跟着他，有时候还会帮他的忙。
乔牧也不好赶他，几次下来，他只能装作看不见他。
坐在教室里，乔牧忍不住叹息一声，好不容易上课能摆脱了陈彻，他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专心听着课，老师正讲到关键的地方，乔牧刚准备拿出笔记笔记，却突然找不到笔了。
刚才还在这里，难道滚到桌下了？
两边都坐着人，他也不好低头去找，就在乔牧准备拿手机拍照等回去再整理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递过来一支笔。
“谢谢……”乔牧接过笔，压低了声音下意识回头道谢，但他的头刚转过去，就看到坐在后面的熟悉身影。
陈彻一手拿着笔对他晃了晃，面带笑容。
“陈彻，我不会因为你——”
他话还没说完，陈彻就立刻笑着打断他：“偶遇，就是偶遇。”
什么偶遇，他的专业根本就不上这堂课！
乔牧无语地瞪着他，但因为还在上课，他只能无奈地转过身去，当后面的人不存在。
结果这一节课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想着坐在后面的陈彻了，借来的笔也几乎没用上。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乔牧立刻还了笔，然后迅速离开了教室。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陈彻了。
回到宿舍，乔牧把背包扔在桌上，疲惫地在椅子上坐下。
球队招人还是没有半点进展，他也试着联系了几个人，但没有人愿意加入，而且因为不能上冰，其他人这几天更是连早上的训练都不来了。
这样的球队，真的还能打比赛吗？
乔牧眼神微微露出一丝迷茫，但很快，他打起精神，打开了手机。
今天晚上还有生日聚会，他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再好好鼓励一下大家。
在群里发消息提醒所有人不要忘了聚会，可发出去之后却没有得到一条回应，乔牧只好点开头像，开始挨个通知。
通知完最后一个队员，乔牧收起手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也不是不知道大家的想法，但现在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
很快就到了晚上。
火锅店包厢内，乔牧安排着众人纷纷落座，大家围着一张圆桌，显得有些拥挤。
乔牧从座位上站起来，从旁边的冷靖开始，挨个给众人倒饮料。
“谢谢队长！”
“谢谢！”
众人纷纷应和着道谢，然后就坐在位置上，彼此沉默地刷起手机。
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了，姗姗来迟的黄盛走了进来，看到屋里没了位置，他有些尴尬。
乔牧连忙起身迎他进来，一边说：“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搬把椅子。”
“没事，队长，我……”黄盛刚想说要不自己就回去，乔牧已经摆摆手，走出了房间。
他站在一旁，有些局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