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难看至极。
从今天知道儿子出事后,他就第一时间从国内赶了过来,也刚到达这里没有多久。
缪天心缓缓走了过去,心情沉重地唤了声:“伯父。”
她与韩司城虽然已经办理了结婚证,但她这个儿媳,还没有被他的家人认可,所以她只能唤了声“伯父”。
韩国忠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双眼发红地看了眼缪天心。接着,又低下了头,声音无比沉重地说道:“刚才……和司城坐同一辆车的司机,没有抢救过来……”
说着,他的眼眶再次湿润,但同时心里的那股难受正被他极力地克制着。
听到这句话的缪天心,忽然紧张害怕了起来,有些哽咽地道:“司城……一定会没事的……”
话是这样说,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里十分清楚,从万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能活下来的几率非常非常小。
每一个人此时都是忐忑不安的状态……
很快,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一名医生推着一张床走了出来,床上躺着一个人,看不到脸,因为被白布遮住了。
看到单人床上的那一幕,缪天心脑子里突然“翁”的一下,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她不敢置信地呆愣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迈不开腿。
阿泰阿炎他们都走了上去,其中一个保镖忍着内心的极度悲痛,颤抖着手,掀开了白布。
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所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