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三人一脸愁色地坐了下来。
甄氏问道:“阿城,栓子真的能当官吗?”
江城沉沉道:“如今察举制虽然是落日余晖,但是薛庆贵考上秀才的年纪如此之轻,完全可以借助余晖发光发亮,平步青云。”
甄氏急道:“那该怎么办?”
江城柔声安慰道:“娘,您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三人坐下来沉思许久,突然江城叫了起来:“有了,有了,我有办法了。”
甄氏和薛青儿一喜,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江城道:“娘,青儿,察举制虽说是通过地方察举推荐上位的,但也有极其严格的条件,被推荐之人不但要有真才实学,还要德行兼备,这样才能成为察举对象,从而登上仕途。”
甄氏不解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薛庆贵才十三岁,又没做什么道德败坏的事情来,完全符合条件啊!”
江城若有深意笑道:“他是没做什么道德败坏的事,可他的父母呢?”
薛青儿冷然地笑了笑:“呵,是啊,母以子贵,子以母贵,这历来母子之间的荣辱就是绑在一起来,母亲道德败坏、下贱无耻,也就等于儿子道德败坏、下贱无耻。”
江城道:“便是如此,贾氏未婚与人私通,薛大海宠妾灭妻、还被人捉奸在床,这些都是铁一般的事情,只要咱们把这事儿宣扬出去,传遍十里八村,只要传到察举官员的耳朵里,薛庆贵就当不了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