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的很快，只有不到三分钟，可是电话内容让沈棠知脑海一片空白。
她的目光落在前方不知名的地方，双手握紧方向盘，脑海里都是鞠雅的声音。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沈棠知只感觉浑身发冷，双臂开始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打算她的沉思，是傅老爷子。
她松开方向盘，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滑下接听键：“喂，爷爷。”
“棠知，我在警局，你过来一趟。”
“好。”
十几分钟后，沈棠知步伐匆匆地进了警局。
里面傅老爷子正在等她，看到她进来，给她招招手。
“爷爷。”
“棠知，你可以进去见见憬年。”
“……”沈棠知双手微微颤抖。
“憬年想见你。”这是傅老爷子好不容易拿到的特权。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傅老爷子有些纳闷：“棠知？”
沈棠知回过神，对上老人的目光，嗓音略微沙哑：“我知道了。”
刚迈开脚步，她忽然又回头看向老人：“爷爷，傅憬年没有杀人，真的能从里面出来吧？”
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你这傻孩子，在说什么傻话，憬年没有杀人，肯定能从里面出来。”
“好。”
没有几分钟，她就见到了傅憬年。男人在一间没有窗户的空间里坐着，里面除了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
他淡定地坐在椅子上，那姿态随意和慵懒到像是在家里或者是在办公室，和周围的环境一点都不符合。
看到她进来，他勾勾唇角：“太太，第一次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是不是很有趣？”
沈棠知：“……”
接触到他眼底的笑意，她交缠在一起的双手，越握越紧。
女人在他对面坐下，没有说话。
“怎么？我都进来这里了，太太还想继续和我闹矛盾？”傅憬年以为她还在和他生气。
沈棠知看着他半晌，涩涩开口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傅憬年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
他收起眼底的笑意，定定地望着她，也没有拐弯抹角：“我需要你帮我作证，5号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她是除了保镖以外，唯一的证人，她如果能出面作证，事情会简单很多。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沈棠知的双手被自己捏到发白。
半晌后，她颤抖着双唇开口果断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面看着她的男人双眸猛然眯起，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思议。
“太太，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提醒道。
“我没开玩笑。”
“老婆，别闹！”此刻，他的语气里带着无奈。
沈棠知深吸一口气，双眸中浮现出坚定：“傅憬年，我没闹！”
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想把心痛转移到身体上。
他认真地问她：“沈棠知，这里是哪？”
“公安局。”
傅憬年：“……”
行，他也不是非她不可，没有她作证，他也能从这里出去。
他握紧拳头：“太太，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