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知哽咽了一下：“韩律，你替我跟鞠雅道声歉吧。”
韩律忽然就发了脾气：“沈棠知，这种事情道歉有什么用？”
“……”沈棠知被噎了一下，没再说话。
意识到自己失态，韩律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开口时语气平和了不少：“我会和她说的。”
得让鞠雅有个心里准备。
许久之后，两个人从包间里出来，餐桌上的一桌子菜没有人有心情去动一筷子。
韩律走在前面，沈棠知低头紧跟其后。
只不过，没走两步韩律忽然停下了脚步。
沈棠知疑惑地抬起头，韩律回头看了她一眼，沈棠知更加莫名其妙，正想要问怎么了，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不，两个。
其中一个站在正前方，他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马甲，外套搭在臂弯。右手指尖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幽深的双眸深得让人看不清半点情绪。
下一刻，那双锐利的眼神带着探究在一男一女身上扫过。
他旁边站着的是双手抄兜的楚承池，楚承池的表情比傅憬年多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韩律露出一个笑容：“傅总，楚总？”
他和楚承池不熟，但楚承池回来港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他也听过很多次他的大名了。
出于礼貌，楚承池跟他点点头：“韩律师，久仰大名。”
“楚总言重了，混口饭吃的小律师而已。”
傅憬年的目光一直在沈棠知脸上，女人显然又哭过，眼睛红红的。
幽深的眸色沉了三分，他跟她招招手，沈棠知走了过去。
待她走近，傅憬年看着她的脸轻声问道：“商量的如何了？”
沈棠知回头看了眼韩律，然后才回头告诉他：“还没……商量好，还要再等等。”
“嗯。”傅憬年拉住她的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握紧。
他和沈棠知一起面对韩律：“韩律师，我尊重我太太，现在不多过问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你要知道，自己的老婆隐瞒自己一个很大的秘密，我不确定我会忍多久，这个问题你们最好尽快考虑好。”
韩律面露凝重，他明显也是不开心的：“傅总，这件事情不小，我回去要和我太太商量再做决定。并且，棠知当初答应的好好的，现在是她明显想反悔……不过，我劝你不要太执着这件事情，戳破的那天对谁都不好。”
傅憬年冷笑，正要再说什么，却被沈棠知用力拽住：“一切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傅憬年，我们先走吧？”
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哀求，傅憬年眉头紧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沈棠知在韩律面前如此卑微？
韩律临走前，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傅憬年：“其实，棠知也是迫不得已。”
傅憬年：“……”
原地只剩下三个人，楚承池没有主动开口，他察觉到了事情不小。
沈棠知小声的说道：“等韩律回家和他夫人商量一下，如果——”
“如果她夫人不同意你告诉我，我就自己去调查。”傅憬年接过她的话：“如果我调查出来，不是你说的，你不算违背诺言。”
“……”
这样是不是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