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翊宸看见顾九歌，唇角勾了起来，身体微微往椅背后靠，眼底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杨思语有些错愕，没有想到顾九歌会进来。
“夫人，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上校的书房里有不少机密，所以从来不让外人进来的。”杨思语道，“我也是怕有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格外谨慎一些。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我确实有一天晚上看见夫人进过书房，大晚上的偷偷……”
杨思语的话欲言又止，可却很容易让人误会。
司翊宸的身份特殊，书房里自然到处都是军事机密，顾九歌又是大晚上的偷偷进书房，仔细一想，能不觉得可疑吗？
“既然是我大晚上的偷偷进书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顾九歌看着杨思语，表情从容淡定，声音也是不慌不忙。
“我……我是起来上卫生间的时候看见的……”杨思语支吾了一下，道。
顾九歌嘴角上扬得更高了：“你的房间在一楼，书房在二楼，你起来上卫生间，上到二楼来了？什么时候二楼的卫生间你也能用了？”
肃园有好几个卫生间，一楼有两个，二楼有一个公共的，另外几个大的卧房也都自带卫生间，再就是三楼有一个。
来肃园住了一段时间，顾九歌也大概知道了，容嫂他们平时用的都是一楼那个比较小的卫生间，是不能用别的的，尤其是二楼的。
而是，顾九歌曾经几次见过杨思语偷偷用二楼的卫生间。
二楼的公共卫生间很大，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卫生间各个设施也是极其全备的，而且卫生间所有的东西都是进口的，连洗漱用的杯子都是价值不菲的水晶杯。
司翊宸一般只用自己房间的卫生间，而顾九歌的房间也有卫生间，所以二楼的那间公共卫生间就相当于摆设。
顾九歌看见杨思语偷用过几次二楼的卫生间，但也都没放在心上过，可偏偏就有人这么的不识好歹。
“二楼的卫生间是不是比一楼的好用？”顾九歌冷然看着杨思语，“肃园的规矩，在你看来是不是都是废话，不用遵守的？”
“我……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夫人可别乱说话。”杨思语涨红了脸，越来越心慌起来。
“把监控录像调出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说呢？说不定去看录像还能看到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顾九歌幽深的眸子一片寒气，盯着杨思语，“怎么？还不走？等着我把监控录像给你调出来吗？”
杨思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唇，也不敢再说什么。
肃园的人少，上校又喜欢清静，所以就只留了他们这几个人，平时容嫂虽然会教导她们，可一个人一双眼睛可是看不住的，只要她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人会发现，所以，久而久之，杨思语的胆子就越来越大，在肃园也就越来越放肆了。
司翊宸对这种事情向来是不在意的，况且他忙起来的时候，回肃园住的机会也少，所以全然没有管过，杨思语就越发觉得自己是有特权的了。